真的動了殺機也不是一般的狠辣。糾結於如果對付的他,自然樂得見兩虎相爭,尤其是在陸塵沒有出現的場合,乾玉門更不是對手。
而明顯,乾玉門不畏懼無慾大明寺,反正事已至此,如何瞭解任憑對方劃出道來。
三念見狀知道自己不能再坐著了,畢竟事情的起因是因為自己,現在又是乾玉門的門客,陸塵有恩於自己,就算出事,也不肥讓乾玉門站在最前面。
“阿彌陀佛……”三念口呼佛號,緩緩站起,面帶慚愧,他的慚愧即是有愧於南藏的授業之恩、又有愧於陸塵,三念道:“佛祖,事情因三念而起,此般罪孽就有三念一人承擔吧。”
說話間,三念飄然落入場中,與南藏站至面對面。
“三念……”慧海本來就生氣,旦見三念站了出來,一股子邪火更是燒到了頭頂:“你私入寶相殿,偷盜九寶金缽,後背叛佛門,這筆帳還沒找你算,你還敢站出來給人當擋箭牌?”
三念掃了慧海一眼,並不答話,而是誠懇的看著南藏道:“昔日三念受益佛祖,本為佛門效力,然則三念身懷魔性,無法自拔,自甘墮落。由此,讓乾玉門眾道友因三念一人與佛門結怨,歸根究底全是三唸的不是,三念請求佛祖法外開恩,三念願以一生修為擔此重責,望佛門與乾玉門化干戈為玉帛。”
“大膽……”南藏還沒說話,慧海插言道:“你以為你是什麼人?就憑你自己能夠抵上佛門近百佛殿、上千弟子的性命嗎?”
三念不說話,輕吟佛口,取出金光一束,正是那仙器九寶金缽,以手奉於南藏面前,道:“請佛祖開恩。”
眾人皆是看著南藏,不知老佛該當如何處置。
南藏定晴打量著三念,怨火急劇攀升。的確,他很惱火三念,但此次藉機無非想要拔除乾玉門這根眼中釘、肉中刺,三念出不出來,左右不了他的心思,凝眸間,南藏言道:“三念,你皈依佛門便為蒼生造福,心升魔性實乃你的運道,你私盜仙寶在先、後又叛門出逃,此責固然難免。不過,你是你,乾玉門是乾玉門,我無慾星近百佛殿的損毀,乃是他人造成,你是因,而造成此果與你關係不大。你且退下,隨後與我回無慾星領受罪責,倘若知心悔改,本座自當給你一個重生的機會。但是今天,乾玉門必須為它所造殺孽付出代價。”
“佛祖?”三念聞言,猛的抬起頭來。無慾星之事,向來是佛門治下無方,乾玉門上門討人也屬合理。是非恩怨無非是口腳磨成,說到底,兩邊都有責任。而修真界本來就弱肉強食,你的屬下捉了人家的親人,還不讓人要人去嗎?南藏此為雖然算不上是潑皮無賴,但也有仗勢欺人的嫌疑,不僅三念,就連在場的各小宗門也頗為不齒。
不過不齒又怎麼樣?無慾大明立足眾仙域已有年頭,論到弟子沒有千萬,百萬也有,這樣的龐然大物誰敢來惹。這也就是乾玉門,換個別的小宗小派,早就俯首認罪、任人魚肉了。
三念剛要說什麼,突然間,一道爽朗的笑聲自後院響起,這笑聲灑脫、狂放不羈,笑聲中蘊著一股驚人的霸道氣息與深沉的殺念,由後院響起之後,緩緩蕩來。
“南藏大師好大的排場,陸某幸虧回來的及時,否則錯過了大師的風彩,豈不抱憾終身?”
輕慢的笑聲徐徐響徹,由院後便是步入進來二人,當首一人黑袍加身、寸許短髮、精幹非常,一雙黑眸有著淡淡的寒光閃爍,舉步踏入間,整個廣場的氣氛便是因為此人而變得壓抑起來,一陣陣寒意直滲入修士們的骨髓,彷彿讓人瞬間跌入九幽地府,就連脊背都冒著森森的涼氣。
說話的人不是旁人,正是當今眾仙域獨一無二的絕世殺神,陸塵。
而在他身邊,一個偉岸的男子面色冰冷的跟在他的身邊,那男子舉止如浮萍,給人一種如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