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子,陸塵站在前廳,開始打量起來。
屋堂古香古色、周圍桌椅都是上好的紅松木、四壁掛滿了字畫,有的龍飛風舞、有的筆走龍蛇,兩個字:珍貴;正牆上是一幅祖師圖,看畫中老人盤坐如枯松,倒也頗為仙風道骨,與堂前正首位置坐著的咳喘不止的老爺子長的有七分相像,估計是這老宅主人的祖宗了。
這個時候,那十名大漢已經恭敬的守在堂外,頭領大漢站在陸塵的身邊,手裡還握著明晃晃的彎刀,抵著陸塵的後心。
堂前老者、老嫗,體態富態,一看便是大戶人家的主人。
陸塵正視了兩眼,頭髮花白的老嫗還算精神,至於那老者……
“恩,如果再不治,活不了三個月了。”
只用了幾眼,陸塵便把這屋中的情況瞭解了透徹,共同的特點便是,除了那頭領大漢之外,全是凡人。
屋堂氣氛顯得頗為壓抑和沉重,在堂的眾人皆是用著充滿著敵意的眼神打量著自己,陸塵正了正顏色,突然哭喪著臉跪坐在了地上,鼻涕一把淚一把的哭嚎道:“老爺、夫人啊,小的只是一不小心翻了貴宅的院牆,被這幾個大哥誤會了,小的自幼父母雙亡,流落異鄉,以討食為生,真的不是什麼那開山幫的奸細。老爺、夫人,那開山幫還跟小的有不世的冤仇……”
屋堂眾人還未開口,陸塵倒先哭起喪來,那悲號聲感天動地、驚心動魄,再配以其出神入化的演技,頓時將對面老嫗感動的一塌糊塗,跟著陸塵便潸然淚下起來。
堂口幾名大漢看的咬牙切齒,恨不得找個針將某人的嘴給縫起來,那頭領大漢更是憤恨不已:“住嘴,聽老爺夫人說。”
“哦,哦”陸塵敢忙點頭不語,小人臉孔演繹的以假亂真。
奇鏡空間中,老人揹負著雙手對著殘宇神霄殿搖頭嘆氣:“唉,神霄殿之主,居然這般沒有骨氣,老夫愧對六位殿主啊。”
“你懂個鳥。”陸塵神色如常,聲音卻是直接穿過識海,響過神霄殿外。
那老嫗已經泣不成聲,劉老爺更是指著陸塵狂咳不止,半句話說不出來。
半晌過後,老嫗止住了淚水,對陸塵道:“真是可憐的娃,你先起來。”
“哎,謝老夫人,嗚嗚”
陸塵站起,那領頭大漢雙眼噴火,但也沒有辦法,劉老太太轉向劉老爺道:“老爺,看樣子這孩子不像是什麼奸細,不如就放了他吧。”
劉老爺剛要點頭,那大漢急道:“老夫人,不可……”
“對,不可,道爺還不想走呢……”陸塵聞聲,對著大漢送去一道讚許的目光。
那劉老爺神色微正,沉思了起來,劉老太太道:“孟豪,為什麼?”
頭領大漢孟豪恭敬回道:“老夫人,眼下開山幫對劉府虎視眈眈,這人極有可能是對方派來的奸細,縱然不是,若是把他放出去,劉府的安排已經讓他看了個遍,要是出去被開山幫的人逮到,定會把這人捉去審問。我劉府一草一木都會被人知道,到時候恐怕……”
不用孟豪在說下去,陸塵也明白了個大概,看起來這個劉府惹上了什麼不敢惹的人物,眼下正守在劉府中嚴陣以待,怪不得一路行來,那些丫鬟、僕人個個神色匆匆,彷彿是發生什麼大事似的,一副弔喪的模樣。
“這不正是好機會嗎?”想到這裡,陸塵眼珠一轉,計上心來,接著一副死了爹孃的樣子哭述道:“夫人啊,小的真不是什麼奸細,不然的話我不出去也行,反正小的出去也是捱餓等死,您老就發發慈悲,收留小的吧,小的願做牛做馬,報答您老的恩情。”
幾番苦述,劉老夫人早就心軟,老太太菩薩心腸,那幾個大漢卻是看出陸塵假意表演,一個個恨不得上前撕了這個無恥之徒。
那頭領大漢一腳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