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煩。」溫迢現在就想離他遠遠的,完全不想聽他的屁話。
結果下一步剛踩上臺階,就被祁也一把拽住了手。
「上樓梯別跑那麼快,小心摔著,有脾氣對著我發,別躲著我。」
溫迢將另一隻腳也跟著提了上去,兩人隔著幾級臺階拉著手。
祁也的手心冰涼,溫迢用力拿自己的指甲掐了他的手背一下,咬牙道,「你就不能把我那些糗事給忘掉嗎?」
「忘不掉。」
溫迢臉色一變,立馬就甩開了他的手。
祁也在身後道,「你見我什麼時候把你的事情忘掉過?」
溫迢已經登登登邁著步子跑上了樓,一陣風一般進了二樓的自習室。
祁也低頭自嘲地笑了一聲,跟在她後面去找她。
因為是中午,很多人都去吃飯了,所以自習室的人不算多,但是大多數桌子都用書本佔著位置。
溫迢轉悠了一圈沒找到位置,轉回來的時候和祁也在過道上迎面撞上。
溫迢就要從他旁邊過去,祁也伸出手攔住她。
他低聲問:「沒位置?」
溫迢搖搖頭。
「先出來。」
溫迢沉默著點了點頭。
她倒也沒有多生氣,就是很尷尬,不想看見祁也,但是當這股尷尬勁兒慢慢緩過去了之後,她也就好多了,畢竟這人是祁也,她都該習慣了。
溫迢跟著他一路出了圖書館,也沒多問。
祁也問,「還生氣?」
她搖頭,「沒有啊。」
「那怎麼不說話?」
「我要說什麼?」
她話一說完,祁也就沒接話了。
溫迢感覺自己又把天聊死了。
她其實是個很會找話題的人,以前在陸子承面前,她能從水裡遊的扯到天上飛的,完全都不帶重樣的。
但是面對祁也,她不知道該怎麼說,她也不知道該聊些什麼。
她對祁也,其實瞭解的很少,所以她很無措。
但是其實換個方式想想,她也沒必要去了解那麼多,兩個人其實交集並不多。
原來的每次見面,差不多都是因為她去見陸子承才見到的,本來以為她徹底放棄陸子承之後,兩個人應該更沒有什麼接觸的機會,或許每次見面可以打個招呼。
結果就因為昨天陰差陽錯見了一次面,她喝了點酒,今天又重新聯絡起來,關係還變得有點不一般。
但是也只是有點不一般而已,還真真就是一個名頭。
所以現在的接觸也是暫時的,就這樣吧。
祁也找了一間空教室,裡面三三兩兩坐著一些人,聲音比圖書館到底還是吵一些,但是也不算特別礙事。
找了空位坐下後,溫迢將書拿出來,想了想,還是厚著臉皮向旁邊剛坐下就拿起手機的祁也說:「你剛剛說的幫我寫作業的話還算數嗎?」
祁也將手機正面扣到桌子上,「我說溫迢,你把我當什麼人了?」
溫迢立馬心虛退下,「算了算了,自己的事情自己做,我自己寫。」
祁也被氣笑了,「我的意思是,你以為我是說話不算數的人?」
兩人說話好像不在一個時空,溫迢明白自己誤會了,趕緊將自己的筆記本遞給祁也,又把自己的書推給他。
祁也看了一眼,「近代史?」
「是啊,明明是水課,老師還要讓我們抄筆記,太煩了,而且早不說,偏偏一學期都過了一大半了才說,期末要上交檢查。」
「我就寫了兩章,」她聲音弱了幾分,「後面還有十多章,挺多的,你要是嫌麻煩……」
祁也拿筆敲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