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也拽住了她的手,「別提了。」
溫迢正處在一個爆發的點上,立馬就用力將他的手甩開,「憑什麼啊!喜歡這麼多年我提一句都不行嗎?」
說完之後她幾乎是立馬就意識到不該對祁也亂發脾氣。
「你冷靜一下。」祁也語氣很淡。
沉默了一會兒,低聲道歉:「對不起,有點氣急上頭了。」
「我知道。」
溫迢覺得祁也還是挺好的,他現在不像往常一樣懟天懟地嘲諷天嘲諷地,還挺善解人意的,不然的話她得被氣倒在床上躺三天不起來。
「你現在真的很好。」溫迢冷靜下來,感嘆道。
「知道我好就行。」祁也尾音輕挑。
兩個人重新回了小吃街。
這一帶就這一家日料店,但是因為是晚上,所以生意不算好,裡面還有多餘的空位。
兩人選了一張靠牆的桌子坐下,點完餐後,溫迢有點想去廁所。
她跟祁也說,「我去一下洗手間,我把包放這兒啊。」
祁也說,「我給你看著。」
溫迢轉身離開他的視線後,祁也將目光移到他面前的粉色包上。
思索了三秒,他將包拿了過來,從自己的荷包裡拿出自己的手機,想要放進去。
溫迢的這個小挎包是平常放放紙巾和小物件的,所以比較小,開口也小。
祁也用了幾分力氣,硬是將手裡閃著光澤的黑色機身塞了進去。
觀察了一下,從外觀看起來並沒有什麼異樣,他又將包放回原位。
心跳得很快,手心出了一層冷汗。
他自嘲地笑了一聲,從來沒有想過自己在溫迢面前會這麼膽小,感覺自己寸步難行,甚至不知道自己該是怎麼樣的溫迢才會喜歡。
溫迢回來之後,又點了幾瓶酒。
祁也面上明顯的不相信,「你能喝?」
溫迢瞪大眼睛,「勇闖天涯,就這?你瞧不起誰呢?」
「我不喝,」祁也說,「我得送你回去。」
「你又不是開車送我。」
溫迢擺擺手,「沒事,我知道你不會喝酒,所以我買的這幾瓶都是我自己喝的。」
她還真的是知道,祁也就是那種,長得挺像個壞學生,平時吊兒郎當的像個壞學生,陰陽怪氣的也像個壞學生,但是其實是菸酒不沾,會自己做飯自己做家務的□□型選手。
真的是賢惠極了,不像她除了吃喝拉撒打遊戲啥也不會。
祁也冷哼一聲,不作解釋,「你給我少喝點,我不想和醉鬼一起走。」
「我千杯不醉。」
溫迢幹完一瓶後開了第二瓶。
祁也冷眼瞧著,任她喝,也不阻止。
果然,溫迢身上熱起來後,話題又轉到剛才,她扶著額頭,滾燙的眼淚劃過臉頰,帶出一陣熱意,她哭著說,「我好煩陸子承啊,他能不能趕緊畢業,別讓我時不時就碰見他行不行。」
「我不想看見他了,我看見他一次就想到自己這幾年真的是白瞎了。」
「他怎麼就看不見我呢,我做了好多他還是不喜歡我……嗚嗚……」
她抽泣起來。
身上熱,臉上也熱。
「祁也,你和他認識這麼多年,你說說,他到底對我有過感覺嗎?」
「沒有。」祁也殘忍道,絲毫不留情面。
溫迢呆愣了,完全沒想到祁也連騙都不願意騙她一下。
她的眼淚越流越兇,乾脆飯都不吃了,抱著酒朝著祁也哭訴。
祁也給她遞紙巾。
溫迢說:「他好過分……最後還利用我一下,我就是好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