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胡楊父母來的時候租的三居室沒有退掉,主臥騰給凝霜,除了付媽媽,白露還把自己的媽從陽州叫過來,一起照顧凝霜坐月子。
屋裡有了個孩子,雖然照顧孩子讓人累,但卻真正讓人有了家的感覺。這個孩子小名海洋,月子裡除是吃就是睡,乖得讓人心酸。
胡楊從一號島調回潛艇基地,回來的頻率也高。他會手忙腳亂的給孩子換尿片,帶他去游泳館裡游泳。他臨時住在白露原先租著的一居室裡。
凝霜常常會在夜裡,靜靜凝視著海洋。看他安詳的睡覺,吃了多少苦,都是值得的。更覺得遺憾,遺憾白樺沒有參與孩子以後的人生。想到白樺,她心裡會痛,心口之處有破了一個大洞,任何的喜悅都無法填補這個洞口,經常痛得讓她喘不過氣來。白露和胡楊,是真心的喜歡這個孩子,還有白媽媽,盡心的照顧她和孩子,沒有任何的抱怨。還有穀雨和梧桐,不經常來,但東西是送得最勤快的。有他們在,她和海洋就不會受委屈。
白露吃完晚飯後就覺得不舒服,先是覺得噁心,然後肚子又一陣絞痛,跑到衛生間裡,上吐下洩。本來以為吐乾淨就好了,誰知道這病症來勢洶洶,肚子一直還在痛,她都快虛脫了。兩個媽媽給她吃了保濟丸都沒止住。正巧胡楊回來了,二話不說就將她背下樓,帶去醫院。
在醫院裡,抽血化驗做檢查,都是胡楊揹著她上樓下樓,醫生給的診斷是急性腸胃炎,需要掛水。一通忙碌下來,胡楊滿頭大汗。白露躺在床上,此時仍舊無力,但肚子的疼痛已經止住了。她抬起沒扎針的那隻手,扯扯他的袖子,胡楊轉過臉來急切地問道:“ 怎麼了,肚子還疼?”
白露沒說話,示意他低下頭,她摸到他的下巴,鬍子拉茬。她虛弱地說:“你該刮鬍子了。”
胡楊抓著她的手:“回家你幫我刮,可好。”
“好。”她說完將臉轉到一旁,碩大的淚珠順著臉頰滾下。
胡楊將她的臉扳過來,將她深深地看進眼裡,手指輕撫她的眼角,替她將淚水擦掉:“不要哭了,哭起來就不漂亮了。”
她又有淚流滑落:“難道你已經嫌棄我了嗎?”
“沒有。我永遠都不會嫌棄你,我只會越來越愛你,愛到無法自拔,甘願深陷其中。”胡楊望著她,深情地說。
這人真是。白露吸吸鼻子,年輕大了,說起情話來草稿都不打一下,肉麻得讓人難為情。以前感情好的時候,他都沒說過什麼好聽的話讓她舒心。
“年紀越大,就越油嘴滑舌了。”
胡楊俯身吻住了她的唇。
她後來睡著了。胡楊起身去外面抽菸,外頭涼風席席,卻意外地遇見張致遠。
他站在原地,只望著他。張致遠主動上前來打招呼:“你好,胡長官。”
“你好,張總。”
“這麼還在醫院,可是家裡誰病了?”張致遠語帶關切。
“是我老婆,得了急性腸胃炎,現在在掛水。”
“你老婆還是白露吧?”
“當然!”胡楊將菸頭掐滅:“你沒機會了,這輩子都沒機會。”
“那希望你對白露好點,好好疼她,別再讓她傷心。”
“我的老婆我當然會疼。”胡楊不知道為什麼對張致遠很不耐煩:“張總就愛盯著別人家的老婆嗎?”
張致遠“噗嗤”一聲笑了:“我才沒那麼博愛。我只對白露傾心,你要是對她不好,我立馬就將她搶過來。”
“我說過了,這輩子你都沒有機會了。你趁早死心!”胡楊握緊了拳頭,如果他再敢多一句不恭敬的話,他真的會揮拳過去。
看他這樣吃醋惱火的樣子,張致遠真是覺得心情舒暢。還想再逗一會兒他,只見一個妙齡女郎向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