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會說出這樣的建議。
凌晏皺眉:“對!我不瞭解他,但是。阿宜該瞭解他,我只是說我的建議而已,難道阿宜是那種但凡聽到建議便會採納地人嗎?”
風絮語塞,心中明白凌晏說的極對,便默然無語地盯著白初宜。
野店簡陋,只有一些粗笨的傢什,而院子又太小,夥計只擺了一張長條凳,此時。白初宜就裹著披風坐在那裡,眼中神采凝淡,卻沒有看任何人。
“白姐姐,你怎麼了?”天羽心思無邪。直覺地就感到白初宜有些不對勁。
一聽到天羽的話,凌晏與風絮同時臉色大變,直奔白初宜的位置而去。
“我沒事!”彷彿驀然驚醒,白初宜忽然開口。生生阻攔下兩人。
“當真沒事?”凌晏對夜醉並非一無所知,聞言便出聲追問。
白初宜淺淺微笑:“能有什麼事?只是在思量你的話而已。”
“阿宜!”風絮遽然變色,聲音竟有幾分淒厲的意味。
“只是……”白初宜笑容不變,語氣卻有幾分蕭索。“受傷是教訓,同樣的傷非捱上兩次就是愚蠢了……”
風絮稍稍鬆了口氣,凌晏卻緩緩搖頭。隨即想起她此時已是目不能視。沉吟了一會兒。才道:“阿宜,人有時候身不由己。但是,人心從來不由己!更何況,這不是大是大非,可以吸取教訓!”
白初宜再維持不住淡然的神色,眼神一黯,茫然地抬頭:“晏,你怎麼知道我沒有試過?”
白初宜緩緩站起,輕嘆一聲:“所以,就如子然所說——絕對不可以!”
話已至此,凌晏也只能嘆息一聲,再不多說。
——他又不是不知道,三年前,並不是她第一次離開東嵐啊!
——對易洛,她實在是退讓到無路可退,堅持到筋疲力盡……
——也就無力,更無心地再做任何努力了!
聽到凌晏地嘆息,白初宜微微動唇,卻終是什麼都沒有說,只是將披風裹得更緊,一動不動,直到楓舞再看不下去,走過去打算拉她進房間,卻被凌晏出聲阻止:“子然,阿宜的身體不好,你送她到房間休息!”
楓舞一愣,剛要說話,卻見白初宜並無意見,任由風絮抱起自己,心中驟然一緊。
“楓舞,房間在”風絮皺眉詢問。
楓舞卻有些失魂落魄,嗯了兩聲,依舊魂不守舍,語聲飄渺:“噢……嗯……有人……安排好了……有人領路……”
語無倫次的話讓風絮忍不住皺眉,卻也不多問,抬眼看了一下,立刻找到正在分配薑湯的那名夥計。那人也聰明,知機地湊過來,不待風絮開口便一迭聲地道:“夫人早已吩咐了,這位公子可是要休息,請隨小地來!”
風絮送白初宜離開,院內也稍稍有了一些聲音,凌晏對隨行的侍衛長交待了一番,便也要去休息。沒走兩步,楓舞便攔住他,低聲質問:“阿宜怎麼了?”
“她不是說了?沒事!”凌晏不欲在這兒多說,隨口敷衍了一句,便徑自離開。
楓舞氣結,卻無可奈何,最後,心一橫,腳一跺,便直接去找白初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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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醉?”楓舞大驚。
半晌回過神來,她卻是低聲輕嘆:“你怎麼跟聖朝這麼有緣?!”
聲音雖低,卻瞞不過白初宜與風絮,白初宜微笑:“你問我,我問誰?”
楓舞見她如此鎮定,心下稍安,卻還是問道:“你能解嗎?”
白初宜聞言便忍不住笑出聲,好一會兒才止住笑:“夜醉不算霸道,中此毒,不過是內力盡無,目不能視,解藥卻是極其簡單!”
——這還不算霸道?
楓舞與風絮同時翻個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