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看著眼前這個包裹在一身黑色中,高挑,消瘦,渾身帶著難以言喻的優雅,卻又無比危險的男人。
就在剛剛那短短的一瞬間,10幾個彪悍的男人就已經被他切割的四分五裂,少數稍微完整的碎塊上,還有無數J字型的傷口。血和內臟灑了一地,也噴了小孩滿身,但是做了這一切的男人卻優雅的轉身,長長的風衣被夜風揚起,他的身上沒有沾到半點血腥。
男人蹲在了這個滿身是血的小孩身前,仔細的觀察眼前的男孩,任風衣的後襬鋪開在地上,像是無盡的黑夜之幕。
這個小小的男孩怔怔的模樣還帶著些稚氣,沾滿了鮮血的紅髮,呵,血和禁忌的顏色啊。男人微微睜開了狹長的眼,黑色的眸子灑進了星光,似乎還帶著某些殘酷的笑意。
“你叫什麼名字呢?”男人溫柔的再次重複了剛才的問題。
男孩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些什麼,但是最終也只是發出了幾聲噝噝的抽氣聲。
毫無意義呢,無法讓人期待的小孩。剛剛明明感覺到他身上有股冰冷的死氣,像是嗅到了同類的味道。
原來只是一個普通的孩子嗎?是錯覺?
男人再次眯起了眼,彷彿自嘲般的笑了笑,用戴著白膠手套的修長手指壓低帽簷,站起、轉身,吝嗇於再看那個孩子一眼。卻不知他黑夜般的身姿已經像烙印一樣刻進了紅髮男孩灰藍色的瞳孔裡。
那是怎樣一種染血的風情啊,手術刀揮舞的瞬間,夜空中冰冷星光一般的魅惑。
一刀刀,刻在了飛濺的血肉上,刻進了男孩的骨血中。
就在男人轉身的那一刻,死水一樣的灰藍眼睛突然眨了眨,彷彿活了般,滿身血汙的孩子在一地的屍塊中猶如地獄爬出的惡鬼,溢位死亡的霧氣。
紅髮男孩一把抓住了男人風衣的下襬。
在那一瞬間,男人也猛的回過頭,銳利的眼神死死盯住男孩的雙眼。
“西索。”頭髮上的血滴進了眼睛裡,生生的疼,染紅了灰藍的瞳。男孩卻倔強的迎上男人的視線,仰起帶血的蒼白的臉頰,深深的看進男人的眼裡,清晰的,一字一句的說,“我叫西索。”
“哦?”男人看著自己被死死拽住的衣角,嘴角愉悅的微微上翹,眼裡不著痕跡的閃過一絲驚詫。“西索君嗎?”
“西索君,你抓住我,到底想幹什麼呢?”溫柔的弧度,上弦月似的眼角勾勒出冰冷的笑意。
Sa~sa~~,對了,就是這種感覺,這種掙扎中求生的死亡氣息,絕望的瀰漫,想要超越自我的眼神,同類的味道啊。
這是個將在死亡中重生的孩子啊~,如果這個孩子在自己身邊成長,會變成一個多麼值得期待的有趣的人呢?是不是就能告訴自己,所謂的死亡究竟是什麼呢?男人的腦子裡突然閃過這樣一個莫名的念頭。
“我要活下去……再也不要被任何人踩在腳下!”
男孩學著男人一樣微微眯起眼,看著滿地的碎肉與血汙,還有倒在其間早已冷卻多時的母親的屍體,身體裡彷彿有一隻嗜血的野獸在叫囂。
“哦~?想要活下去,是嗎?西索君~”男人笑著俯下身,溫柔的牽起男孩的手。
“想跟著我嗎?西索君?”
“要記牢喔,我的名字是……”
惡劣的分割線…
躺在床上的西索猛的睜開了眼,陽光透過落地玻璃窗毫無障礙的灑進了房間裡。
滴……滴……滴……通訊器的提示燈一閃一閃……
是伊爾迷傳過來的資訊麼?
“嗯哼~♣;,原來是做了一個夢啊~~~♦;”西索習慣性的眯了眯眼,向上翹起的眼角透出危險的意味。
“怎麼會夢到那麼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