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眼前男人的裝打扮,她只做出探病的想法。
陸嘉行隨手關了門,走向了病床對面的桌前,依靠著站立,直接說道:“不,慕女士,我想你誤會了,我找的人就是你。”
“我?”慕心慈更覺得糊塗,“我不認識您啊先生?”
“我是陸嘉行,慕暖的親生父親。”陸嘉行眼眸微抬,看向慕心慈的臉,看著她眼底閃過的錯愕和驚慌,卻覺得有趣又諷刺。
“慕女士沒想到慕暖還有親人在世嗎?”
“啊,不是,我……”
“當初能做下這樣的犯罪,慕女士這些年有沒有受到良心的煎熬和拷問?我看你似乎過的不錯,也從未想過讓慕暖找回自己的親人,看來是已經泯滅良知了。”
“不是,不是這樣的!”
慕心慈一瞬提高了聲音,她的心在此時撲通撲通十分劇烈的跳動。眼下的她根本分不清這事情到底是真是假,或者說因為心有所愧,這隱藏在心底深處的秘密突然被人挖出來重見天日,她除了驚慌就是無措。
當年的那種不安和害怕在這一刻再次清晰傳入大腦,她看著陸嘉行,彷彿看到了死神在對她進行宣判。
“我沒有,那是我的女兒,我的女兒……”慕心慈唸唸有詞,底下被子裡的手卻緊緊拽住了床單。
陸嘉行卻顯然覺得不夠,他看著慕心慈的臉,卻從那活著的臉上看出了自己心底的憤怒。
慕心慈帶走了他的女兒,讓他痛失所愛,十八年,這個女人犯罪十八年!
深呼吸放緩心情,陸嘉行又恢復了平靜的態度,他甚至拿出了一根菸,在病房裡點燃了。
不抽,只夾在兩指間,看著菸頭猩紅點點,以此緩解情緒。
“慕女士,十八年前的冬夜,因為你的一己私心帶走了診所裡剛出生的孩子,而我的妻子卻因此發了瘋在雪地裡找了一夜,產後大出血……你說,你到底犯了幾重罪?”
“誘拐孩童,間接殺人,犯罪逃逸……”
陸嘉行的眼裡滿是涼薄嘲諷,他看著慕心慈一張臉瞬間變成煞白,卻覺得這樣還不夠。
怎麼可能夠,她做的事情,即便是死都難以抵消罪惡!
然而……
慕暖對這個養母卻情深意重,為了給她換腎甚至不惜一切委身於顧靖霆,他不能對慕心慈如何,他怕激起慕暖的反叛之心。
那是好不容易找回來的女兒,如何再捨得父女之間心存間隙?
“陸先生,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我只是帶走了孩子,那孩子快死了,我只是帶走她想救她,那個女人,我不知道她會……”
可是說的越多越混亂,慕心慈無論如何解釋也改變不了自己偷走孩子間接害死人的事實。
最後,整個跌坐在床上,驚恐萬分。
她的罪孽來了,遲到了十八年的罪孽,終於要有報應了!
……
病房裡除了女人的抽泣聲,就只剩下掛在牆壁上的鐘表在滴答滴答作響。
陸嘉行看了眼手錶,右手一抬掐滅了菸頭,抬頭道:“我不會對你如何,那是基於慕暖對你還存有的親情,你應該感謝自己這些年沒有虐待她,否則即便是死……”
頓了頓,陸嘉行起身了,緩緩走了出去。
臨到病房門口時,他回頭對慕心慈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等你丈夫回來,會告訴你怎麼做,我希望你好好配合,不要讓慕暖產生一絲一毫的懷疑。”
說完,直接走了出去。
醫院樓下咖啡廳,陸睿也結束了和李長貴的談話,他在手機介面裡的轉賬金額下點選了確認,之後抬頭說道:“錢已經轉到慕女士的賬戶中,該怎麼說怎麼做,你應該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