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工卻笑容更熱情,她就喜歡這樣子的僱主,給錢大方利索,還對人特有禮貌,讓她覺得自己這工作是被人尊重的。
“你媽眼下醒著,要進去看嗎?”
慕暖點頭,卻又問起李長貴的情況,住院十幾天,不知道這對父子是什麼個情況。
聞聲,護工卻是少有的露出了為難,看著慕暖欲言又止。
慕暖一瞬就猜到了她的心思,直言道:“你只管說吧,我不介意,我和他沒什麼關係。”
護工瞭然了,露出一臉同情來,感情這是後爸啊!
“那男人也就你媽剛住院那頭三天來過醫院,知道我在一旁照料著,後來乾脆什麼也不管了。之後又在醫院跟著蹭吃蹭喝好些日子,那個小孩兒吃不慣說味道太淡,那男人才帶著孩子走了……哦,昨兒晚上來過一趟,在病房裡和你媽吵了起來,之後那男人氣沖沖摔門離開了,具體是怎麼回事我就不曉得了。”
這算是說的比較詳細了,慕暖對護工表示了道謝,提著水果籃去了病房。
慕心慈正躺坐在病床上,眼下臉色已經恢復了正常,而且因為修養面色有了一點紅潤。
聽到開門聲,慕心慈抬頭去看,見來人是慕暖很是驚訝。
“暖暖,你怎麼過來了?”那樣子似乎就沒想到她還會來。
慕暖聽到這話就覺得心頭一陣難受,原來在她媽心裡已經不期待她的到來了。
“我明天出門遊玩,得三五天,今天有空過來看看您。”
慕暖將水果籃放在一旁,順勢坐到了床邊的椅子上,她看向慕心慈,卻不知道如何開啟話題匣子。
慕心慈亦是,如今這局面是她一手促成的,這尷尬在自己心頭還沒化解開呢,又如何能自然面對慕暖。
但終歸是做了十八年的母女,兩人漸漸的還是能緩和過來,直到慕暖問起李長貴父子的情況。
慕心慈直接斷了話,別過臉不願提及。
她看不到慕心慈的表情,但是從那緊緊抿著的唇大概能夠猜出一二,這是也覺得心裡難受了吧?
既然難受,為何不捨棄呢?
“您若是不願意,沒人能強迫您,我可以幫您辦離婚手續……”
“不用。”慕心慈一口拒絕了,眼底閃爍著光,卻星星點點快似熄滅了一般。
慕暖自嘲一笑,點頭,“那好,一切隨您,我等您想好了再說。”
說完,起身走出了病房。
……
顧靖霆第三根菸點燃的時候,慕暖剛好從醫院大廳裡走出來,開啟車門坐到了他身邊。
他把菸頭掐滅,隨手扔進了附近的垃圾桶,扭頭問:“完事了?”
“嗯。”
“那回家。”
“回家?”慕暖愣了愣,顯然被這兩個字給刺激到了。
顧靖霆發動車子嘴角保持微笑,笑得一臉春風得意,“自然是我家,你不跟我回去你還想去哪裡?”
“這麼早?你不是說……”
“回去,一起睡覺。”顧靖霆打斷了慕暖的後半句話,語氣固執又傲嬌,“我是金主我說了算,我現在困了,你就得回去陪我睡覺。”
見慕暖身體不自覺抖了抖,他心頭一嘆,忍不住解釋,“單純蓋被子睡覺,不做,小腦袋瓜兒一天到晚想什麼亂七八糟的。”
慕暖:“……”
她就沒見過他和她躺在一起是單純睡覺的,即便一開始是單純的行為,但是到了中途這一份單純也能快速變了味兒,最後演變成一場波濤洶湧的拉鋸戰。
到頭來,只有她苦苦哀求的份兒。
想至此,慕暖乾脆閉了眼裝睡,不願搭理身邊這男人了。
等車停下在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