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心裡冷笑。
看了一眼葉瑩,葉清說,&ldo;我已經說煩了,也聽煩了,給你,和你們,&rdo;葉清目光從每一個人臉上掃過,&ldo;留臉,是因為我懶得計較,但這並不代表我不敢計較。&rdo;
&ldo;你說什麼?!&rdo;葉漢臉色變得鐵青,&ldo;你說你給誰留臉?&rdo;
葉清撥弄著手機,心中明白,自己今日不道歉壓根走不了,而這道歉的屈辱方式是他共同生活了十幾年的家人,為之創造的。
葉漢想揍他,但是被江琪攔住了,他氣憤,也恨這個小兒子薄情寡義,不懂事,不退讓,不低頭,所以讓他在這裡如此丟人現眼。
&ldo;這場鴻門宴,真有意思。&rdo;葉清站起來,笑了一聲,&ldo;攔著他做什麼?欠債還錢,殺人償命,有什麼不能的?你們說是不是?&rdo;
說完,他又補充了一句,&ldo;當然,誰死也不一定。&rdo;
葉清一隻手臂搭在椅子上,他懶淡的笑著,眼皮兒輕輕垂下去,眉宇間始終帶著雲淡風輕的氣勢。
葉漢是真沒忍住,擼了一下袖子,就給了他一拳,或許老子打兒子是天經地義吧,所以看不出來誰勸架比較賣力,彷彿這場鬧劇就是今天所有人出現的意義。
就該教訓教訓&l;惡作劇&r;的始作俑者。
葉敬是葉家嬌子,才幹驚人,千萬寵愛,如果不是葉清,也不至於在祖宅語出驚人,所以葉清才該是萬惡之源。
凡人之間,總有親疏之分,兒女也不例外,只是平時做父母的儘量平衡,有的做的戲足,當然,也有的壓根懶得演下去。
不管怎樣,這時候葉漢氣昏了頭,早就把別的拋之腦後,比如事情真相,比如行為是否正確,彷彿只有這種教訓才能確保自己在這個家庭中的父輩權威。
這也是中國幾千年傳統的通病。
小姑姑他們卻只是看戲,屋子裡亂成一團,惹得門口那兩個女孩子捂嘴偷笑,眼影順著笑紋暈開了。
葉清拿手背蹭了下嘴角,從地上站起來,臉色淡然,不見絲毫改變。
他抬臉,目光從屋子裡繞了一遭,然後沖大家笑了,真真兒的笑容寒意逼人。
和那次面對楚雲,如出一撤。
他利落的從桌子上拿了茶杯,&l;啪&r;的一聲摔在地上,然後就在眾人驚詫的時候,他撿起一個碎片來,照著腕子就割了下去。
整個過程,一氣呵成,毫不遲疑,甚至鮮血順著手腕子淌了一地,他都眉眼不動。
彷彿,手是別人的手,傷是別人的傷。
&ldo;清兒!!&rdo;
&ldo;你幹什麼這是!&rdo;葉漢急忙奪下他手裡帶血的碎片。
葉瑩還在火上澆油,&ldo;你!你別以為苦肉計管用!怎麼演都改變不了你做的事有多噁心。&rdo;
那兩個姑娘也笑不出來了,又往外退了退。
直到,無路可退。
幾個穿著警服的小年輕走進來攔住了她倆,才又敲了敲敞著的門。
&ldo;誰報的警?&rdo;
&ldo;我。&rdo;
葉清冷冷一笑,推開了想要扶他的江琪,手腕子一抖,甩在地上一串血滴子。
所有人都懵了,看著葉清同警察一字一句說道:&ldo;聚眾滋事,利器傷人,在場所有人,恐怕都得跟著您走一趟。&rdo;
葉漢幾乎不敢相信,他動了動嘴唇,想要拽葉清,但是葉清像是腳底生了根,紋絲不動。
&ldo;你們是不是趙局長手底下的?&rdo;葉漢好歹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