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了等這次跟進手術圓滿結束,再好好補償他一下好了。
週五葉敬來接他,壓根沒見著人,電話打過去也沒人接。最後憋了半年才通一個,還是葉清壓低了嗓子跟他解釋,&ldo;我不是跟你說了嗎?我這周不回去了。&rdo;
&ldo;乖,寶貝兒,哥都一個星期沒見你了,快下來跟哥回家。&rdo;葉敬低笑著哄他,被他氣哼哼的小嗓子撩的欲罷不能,&ldo;聽話,回家我好好跟你解釋。&rdo;
&ldo;我真有事,&rdo;葉清打算給他個驚喜,所以也沒開口提手術的事兒,&ldo;我保證我忙完這陣就回去。&rdo;
葉敬握著手機,心裡盤算著扣助理多少工資才好,&ldo;那你別忘了晚上給我回電話,不要在外邊瞎逛,對了,還有,離個別室友遠點。&rdo;
葉清把書蓋在臉上,小聲囑咐了一句,&ldo;哎喲知道了,你好好吃飯,別喝酒,下次回家再被我逮到喝酒你就死定了。&rdo;
&ldo;好好好。&rdo;葉敬笑眯眯的掛了電話,滿足的翹起嘴角,一天的疲憊都一掃而光,他的心底,現在滿滿當當都填滿了蜜糖的滋味兒。
他家葉清的滋味兒。
這個撩人的寶貝兒,怎麼就那麼招人喜歡呢。
進手術室之前,葉清拿到一套嶄新的手術服。藍瑩瑩的顏色彷彿渡上了神聖的光環,穿上這身衣服就意味著他是一名醫生,肩上承擔著病人的生死責任,無論身處何地,都該牢牢記住&l;救死扶傷&r;四個字,永遠不能背棄自己的良心。
聽著病房裡傳出來的□□,他的心情突然一下子被澆涼,喜悅不起來了。此時此刻,還有無數個面臨著死亡、傷痛的人在承受著折磨,也有無數個患者家屬因為猝不及防的離別而悲愴落淚,這些人或者貧窮,或者富有,在疾病面前,卻都完全平等,毫無招架之力。
葉清在想,或許,我不能拯救他們的生命,但我至少應該讓他們更好過一些。
他整理好手術服,穿戴好無菌手套口罩,最後看了一眼手術室的燈,緩緩走了進去。
病房裡的儀器開始工作,曲折的生命線在螢幕上起伏不定的跳動著。
&ldo;麻醉。&rdo;
&ldo;消毒。&rdo;
葉清看了一眼儀器,檢查了一下病人身體情況,用冰冷平靜的聲音報告道,&ldo;呼吸正常,心跳正常,病人生命指數一切正常。&rdo;
&ldo;手術刀。&rdo;
手術刀切入面板,鮮血開始流出來,知道刀子沿著胸口剖開表麵面板,脂肪層,最後暴露出胸前的骨骼來。
白色的骨骼和紅色的鮮血,混在空氣中濃重又噁心的血腥味兒,逼得葉清胃部一軟。
這種直接而震撼的場面,絕不同於學校裡用來做實驗的青蛙、白鼠,或者死亡的身體。
躺在他面前的,是一個昏睡的活生生的人。他隨時都有可能睜開眼,支吾著痛苦著喊疼,甚至哭鬧著掙扎著想要逃離這種恐怖的氣氛。
葉清定睛看著。
&ldo;鋸子。&rdo;
在切斷兩根肋骨之後,心臟才坦然暴露在空氣中,鮮活的、跳動的心臟和盤根錯節的血管。
在灌注了一定劑量的藥物之後,切斷病人的兩根血管,才有切除了一部分的心臟。
鋒利的刀子真的熟練到能夠當場做出漢尼拔的法餐。
將供體心臟植入,葉清突然看到呼吸儀器上變弱的呼吸線和開始下降的生命線。
&ldo;病人身體指標開始下降,出現呼吸困難徵兆。&rdo;
助手不斷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