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媽的。&rdo;葉敬低聲罵了一句,抖了抖肩上的雪花,從兜裡掏出一支煙遞給他,&ldo;說句難聽的,有些人真他媽不是東西。&rdo;
楊盛掏出打火機來給他點著了煙,然後對了對他的菸頭,把自己那顆煙也點上,說話時臉色極為平靜,&ldo;要沒上邊允許,他自己肯定摻和不了這個事兒。&rdo;
&ldo;他不說咱也別強打聽了,等他哪天想開口了,我們就知道了,&rdo;葉敬吐了口煙氣,皺眉看著遠處的白茫茫,&ldo;不然,把皮肉強揭開了,疼的也是他。&rdo;
&ldo;我知道,&rdo;楊盛冷哼了一聲,&ldo;這些年,我算是看透了,凡是人啊,沒幾個清白乾淨的。&rdo;
&ldo;清兒身上不就乾乾淨……&rdo;葉敬話說到一半,自覺無趣,又沉聲了。
也是,就連他恨不得含到嘴裡護著的葉清,不也讓人擄了去,差點丟了命麼。
想起這事,他心裡那種內疚和痛苦,仍然揮之不去。
原澤探出頭來,&ldo;幹什麼呢?把煙掐了。&rdo;
話音沒落,楊盛就手腳利落的把煙丟在地上,用靴子底狠狠捻滅了,臉上帶著慫了吧唧的笑,&ldo;就抽了一口。&rdo;
葉敬笑的心尖一顫,踹了他一腳,&ldo;你他媽怎麼那麼慫啊。&rdo;
楊盛嘿嘿一笑,沒吱聲。
葉清也跟著露出頭來,&ldo;葉敬,你自己抽吧,我要回家了。&rdo;
葉敬也順手把煙扔了,走過去壓近車窗,笑著道,&ldo;別聽你原澤哥哥胡扯,你哪兒看見我抽菸了?&rdo;
原澤懶懶的往座椅上一靠,&ldo;你當我倆瞎啊?&rdo;
葉敬意味深長的笑了一下,&ldo;原哥,我發現你最近說話越來越糙了?誰教你的啊?&rdo;
原澤橫過胳膊來,把葉清摟到懷裡,&ldo;來,葉敬,我最近還學了個生吞葉清,你感不感興趣?&rdo;
葉敬沒說話,楊盛先忍不住了,&ldo;不是打電話要我們來堆雪人兒的麼?怎麼聊起來了?&rdo;
然後三個大男人加一個小男人就確定了任務,開始了堆雪人的艱辛之旅。
&ldo;清兒,去廚房裡拿根胡蘿蔔。&rdo;
葉清去廚房拿完胡蘿蔔,回來就看他仨湊在一起鬨鬧,說著說著兩人把楊盛摁在地上打滾,還澆了一臉雪,玩鬧的樣子儼然是三個臭屁小男孩。
楊盛從地上一個鯉魚打挺……沒挺起來。
又是一陣鬨笑,鬧夠了葉敬伸手把他從地上拉起來,兩人很&l;熱心&r;的給他拂了拂雪。
葉清在遠處看著,笑的肚子都疼了。
等四個人把雪人真正堆好,葉敬拿相機給方唯一錄了一段影片,影片最後幾個人撲向鏡頭,爭先搶後的往上印了個嘴唇。
他們是四個人,永遠都不會忘掉誰,無論他在不在。
葉清那時候就在想,這些都是葉敬的青春啊,那些他不曾好好參與的,不能並肩的,肆意的歲月。他也曾是個臭屁小男孩,和自己的好兄弟玩鬧鬨笑,然後慢慢長成一個成熟的男人、一個令人著迷的紳士。
這是經過時光打磨和淬鍊的,沉澱在眉宇間的氣質,是厚重的男人的味道。
&ldo;想什麼呢?&rdo;楊盛輕輕在他屁股上踢了一腳,轉身就跑。
葉清一臉悲憤的追上去,&ldo;士可殺,不可辱‐‐&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