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革大潮中,他也入股了國企,且混的風聲水起,但他同樣要看‘柳財神’的臉色,在這個時候柳雲惠肯主動來找他結親家,他也是求之不得,很願意攀這門親事。
但偏偏在雙方基本搭成了口頭協定的時候,父親唐天則給‘明升暗降’調到了江陵市去。
這突如其來的微妙變化,令唐方兩家都產生了一些其它想法。
可是之前說好的訂婚宴也不能隨便就取消,母親也是怕方家人有想法,就催他們選個日子,兩家人碰頭吃一頓飯,就算把這事敲定了,其實從母親的心裡來說,她不樂意自已娶個商家之女。
但兒子的任性啊,當母親的太寵他,沒辦法,給他鬧了幾回之後,只好勉強的同意了。
哪知在訂婚宴上方媗擺出了極高傲的姿態,虧自已還涎著臉兒給她說了一堆低三下氣的好話,如何如何求她,保證以後如何如何對她好,她卻絲毫不領情,弄的母親柳雲惠臉面上極難看,根本下不了臺。
主要是因為父親的突然失勢,使母親柳雲惠在‘柳家’的地位也大降,她二哥柳雲剛的態度也不明朗了,一付要唐家劃清界限的姿態,試問,在這種情況下,方家人自然不認為柳雲惠還能起什麼大作用。
唐家和方家的關係肯定要疏離,事實上之後更起了間隙,一直延續了多年。主要是幾年後方媗回國接管了她父親的家族企業之後,她主動與唐家的政治對手合作,並且不止一次的拆唐家的臺,以致雙方交集更深,恩怨也無從化解,而父親也耿耿於懷,氣結難舒,結果就……
往往如風,歷歷在目,坐在墓碑前的唐生一邊喝酒,一邊回憶著這一切。
“爸,從一開始就是兒子的錯,爸,您要是不原諒兒子,您就給兒子一次重來的機會吧!”
喝的醉薰薰的唐生從墓地出來,開著自已的車在回市區的路上,因度過快,雨天路面光滑,在遭遇情況緊急踩了剎車,結果就造成了翻車事件,冥冥中,爸給了兒子一次機會。
第二天,媒體報道了此一事件‘江中省南豐市某國企老總唐生於車禍中不幸逝世’。
……
“醒醒……小生,快點起來吧,都十一點多了,你昨天又和那群敗家仔去瘋?看看你喝成了什麼樣子?不是告訴你今天有訂婚宴嗎?”老媽柳雲惠推醒了還迷迷糊糊的唐生。
“快點醒來啊,你不是求著我去和方家人談訂婚嗎?老媽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總算是把方媗和她父母一起請來了,就在今兒中午,你不去是吧?那好,我給他們打電話……”
唐生突然打了個冷顫,睡意一下消失殆盡,他茫然望著‘年輕’的母親。
訂婚?怎麼回事?
唐生的心臟似給巨大的恐懼感攫住,我、我不是給父親掃墓……好象喝多了酒……駕車回城時生了事故,然後……難道我……
唐生狠狠揉了揉眼,望了望床邊無比真實的母親,再瞅了瞅牆上的石英鐘。
一點沒錯,石英鐘的年月日格子裡顯示的是‘2oo4年8月8日’。
“媽,這是真的嗎?你、你煽我個耳光。”
“真的,方家同意商量訂婚的事了,怎麼?你高興的傻了吧?”
“不、不是,媽,你就煽我個耳光吧,求求你了!”
柳雲惠白了一眼兒子,只是在他大腿上掐了一下,“疼了吧?相信是真的了嗎?”
大腿給老媽擰了一記,生疼生疼的,果然不是做夢,天吶,我重生了?
我穿越了啊?
不,確切的說,是父親給了我這次機會,因為他一直沒原諒自已,是父親讓自已回來的啊。
一瞬間,唐生的眼睛被洶湧的淚水給模糊了……
他完全記起了‘前事’,一幕幕在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