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不以為然,甚至不認為方家人會這麼淺顯,哪知此時看來,倒是自已‘小看’了他們啊。
如果唐生的猜測出乎柳雲惠的意料,她也許真的會為今天的‘訂婚宴’而生一肚子氣,可唐生就怕母親面子下不來,所以在車上給她打了預防針,這就叫柳雲惠不太當回事了。
柳雲惠心忖:之前自已主動與方家談結親的事,面子上多少有點掛不住,但方家人真是那麼淺顯的話,自已丟這點面子換來的東西就值錢了,最主要的是兒子突然變成熟了,這一點令人驚喜。
李淑媛和柳雲惠是真的很熟,近年來更是頻繁交往,所以這時候說家常話也極顯的自然。
那個方震和唐生同歲,也是讀高一,他們都比大校花方媗小兩歲的,今年九月開學,唐生升高二,而方媗卻要上大學了,連柳雲惠也不知人家去哪上大學,更不知她要出國留學了。
方震也是學校裡的小公子,但他和唐生不能比,他父親再富有也是商,和唐生父親這個官是有本質上的差別的,所以他們兩個公子是本質上的不同,放在一起比較方震就吃虧了。
也是因為心理上沒有優勢,方震望向唐生的目光很是嫉妒,甚至隱含著一種仇恨。
最終把話題挑明的不是方父方懷明,也不是方母李淑媛,而是今天的‘女主角’方媗自已。
“……柳姨,我今天下午的飛機,要去英國劍橋唸書了……”
柳雲惠先是一怔,隨後就有點明白了,人家是憑自已的能力被劍橋錄取的,的確很了不起,如果說之前柳雲惠勉強同意幫兒子搓和方媗,也是看上了方媗這一點,她的確品學兼優。
“那要恭喜小媗了,國外條件不錯,劍橋更是國際名校,你可給你爸母爭氣了。”
方懷明和李淑媛謙虛著,方震卻道:“柳姨,唐生也不錯,將來去劍橋也不是沒指望。”
他說話時,就隱露出了一絲不屑,這分明是在嘲諷唐生。他父母微蹙了眉頭。
方媗卻不客氣的‘訓’弟弟,“你這話怎麼說的?唐生上劍橋不是小菜一碟嗎?什麼叫‘也不是沒指望’?還是操心你自已吧,對了柳姨,還有個事和您說,你聽了別生氣。”
“嗯,你說,”柳雲惠不是聽不出他們姐弟倆話語的嘲諷,只是懶的與他們計較。
“關於您和我媽商量的我和唐生的訂婚,我本人最有權力表意見,我覺得您應該聽我說幾句……”
“當然,小媗,你說吧,我在聽著。”
“那好,柳姨,我說重了您別生氣,”說著,方媗就轉向唐生,“唐生,你在學校好大的名聲,我呢,實在高攀不起,先,我不希望我未來的伴侶是個有戀母癖的小屁孩兒……”
戀母癖?這話讓柳雲惠有點接受不了,臉色當時就變了。
羅薔薔也俏面做色,這個方媗有點過份了吧?她望向方媗的目光就變的冷厲起來。
李淑媛急忙給女兒遞了個眼色,你這丫頭數落唐生就數落吧,你把他母親扯上做什麼?再怎麼說,柳雲惠也是省財政廳的一位處長,是正處級的實職幹部,得罪她實為不智。
而方懷明好象個佛爺兒,坐著一動不動,臉上也沒什麼表情,倒是方震很配合姐姐的說話,滿臉都是充滿了嘲諷意味的笑容,我姐姐這話好厲害呀,戀母癖,哈,形容的很貼切。
唐生卻不以為忤,也不激動,面帶微笑道:“方媗,你必須得承認,你在嫉妒我母親比你漂亮,比你有氣質,比你有涵養,不過這是個事實,我對未來的老婆要求也不高,更不指望她去越我的母親,但至少也要及得上我母親的一半吧?要是沒學識、沒涵養、沒素質,沒氣質,沒包容,什麼也沒有,你說我怎麼領她回家見我親愛的媽媽呢?那對我媽媽會是一種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