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生在寧萌扭開目光後,才瞅了四個圍著她的男生一眼,他們都在自已的記憶有不同的戲份和表演,尤其那個叫汪兆軍的傢伙,在此後二十幾年中,他一直都是自已的對手。
說來也巧,寄讀在江陵的不僅是唐生一個,那個汪兆軍也是一個,無獨有偶啊。
不過汪兆軍是從初中就開始在江陵寄讀了,他也是省城南豐的人,而且有深厚的家勢背景。在江陵,這小子也是玩裝B那一套,不知是他隱藏的極深還是現在還沒搞懂真正裝B境界,總之是相當的低調,表面上是另三個人中的史義國現在是老大,汪兆軍只算小弟。
實際上汪兆軍在江陵的親戚是他姑姑,雖然也是市裡的官員,但並不是很強勢,另外他必竟在姑姑家,不可能象在自已家那樣當少爺,真惹了禍什麼的,他也不好向姑姑交代。
另兩個傢伙一個叫臥旦騰,一個叫常愛全,在江陵也算是小公子一級的人物,他們的父親不是政府的官員就是商界的巨紳,有了錢就難免會有點勢,這就是他們具備的優越性。
江陵高中的新教學大樓共六層,是2oo2年新落成的,高二年紀的十多個班都在二層。
唐生拿著轉學證明,去政教處報的道,然後被告之先去高二1班,因為高二年級文理要分班,幾天後的內測考試後會重新分班,唐生知道,分班之後,自已才和唐瑾在一個班的。
唐生進班的時候,班裡已經坐滿有五六十個人了,嗡嗡的話語聲充斥在耳輪中,沒分班之前,大家還是高一時狀況,就唐生是個轉來的新學生,所有的1班學生對他很陌生。
嘈雜的沒營養的交流和眼前這個沸騰的場面,讓唐生真實的感覺到自已是回到了2oo4年的高中時代,所有學生的衣物和印象中這學校的陳舊,都給了他心靈更深的震撼。
這一刻,唐生湧起了一股難以壓抑的激動,那個逝去多年的花季年代又回來了。
一如進了大觀園的劉姥姥,唐生的目光望著班裡的一切,在腦海中回味自已曾經在這個班裡留下的點點滴滴,後黑板上的學習畫報是用各色粉筆精心設計出來的,中間版塊赫然是‘學生須知’,轉過頭,唐生就上了講臺,伸手摸了摸黑黝黝的長方形黑板,真的太親切了。
“噯……那孩子,你是哪個村兒來的?沒見過這麼好的黑板吧?”
一個很挑釁的聲音揚的很高,吸引了在座多數學生們的注意,他是存心在鄙夷唐生。
其實他是嫉妒了,因為從唐生一進來,好多交流中的女生就被他獨特的氣質和驚人的海拔吸引了,其實唐生也不併高,只比大多數人高點,但是在十七歲的時候這個高度很可觀了。
包括寧萌在內,看到唐生進來時也朝他望了一眼,而且怔神達三秒鐘左右才移開的目光。也是因為她的‘怔’和她流露出的一些異樣表情,就為唐生惹來了幾個牲口的嫉妒。
他們就是在樓門廳圍著寧萌的那四個人,這幾個傢伙眼下全在高二1班。
這時候開口鄙視唐生的這個傢伙,就是史義國。
唐生知道史義國的老子是個處級幹部,他囂張也有他一定的資本。
隨著史義國的說話一出口,一堆學生們就笑了,尤其是和他坐在一起另三個人傢伙。知道他們四個人底子的其它學生都為唐生憂心了,在江陵高中他們也算有點身勢的小公子了。
背地裡人家稱他們為‘2班四賤客’;
唐生好整以暇的緩緩轉過頭望了史義國一眼,那眼神很悠容、很輕柔,臉上還掛著笑,他伸手在講桌上的粉筆盒裡拿出一支黃色粉筆,用低沉的聲音道:“這位同學你叫什麼?”
“我?史義國,怎麼了?”
史義國見唐生給自已鄙視了還笑臉相陪,就更不把他放眼了,報出名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