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啊。”薛思琪笑著道,“不過在你這裡舒服,我邊吃邊等你,自在的很。”
幼清失笑,和薛思琪面對面坐下來,薛思琪挑眉道:“外祖母一死,他們都消停回去了吧?”
“嗯,才走一會兒。”幼清將點心往薛思琪身邊推了推,薛思琪就冷笑著道,“算來算去自作聰明,這朝中能站的住腳的混的好,誰沒有一顆七竅玲瓏心,等著她去鑽空子,就是來找死的天縱奇緣之傾城公主無情王。”
“是,是。”幼清笑了起來,問道,“你來就是來確認他們走了沒有的?”
薛思琪擺著手:“她們走不走和我有什麼關係,我才懶得管他們的事呢。我就是在家無聊,昨兒去大姐家的,今兒就到你這裡來了!”又道,“我和你說件事……”
幼清點點頭,露出洗耳恭聽的樣子。
“相公說過幾日要帶我回保定。”薛思琪將電信丟在桌子上擦了擦手,無奈的道,“我一想到保定廖氏那麼多人,我就頭疼,到時候人記都記不清。”
幼清掩面而笑,眼眸明亮的道:“你要記著別人做什麼,你不要忘了你可是兵部尚書正二品大員薛大人的嫡次女,這個身份往廖家門口一站,就算他們再清高,也不敢小看你!”
“得了!”薛思琪噗嗤一聲笑了起來,道,“難不成我還能將薛老爺子擠走坐主位上。若不能這樣,我還不是得見著誰都得行個禮彎個腰。”
幼清知道薛思琪的難處,她這樣的身份在廖氏很尷尬,做的好了人家說你是應該,做的不好了,他們就說輕蔑的說薛家雖是高門又如何,養的女兒也不過如此云云……
更何況,薛思琪又向來是受不得委屈,吃不了虧的人。
“不管怎麼說,你該行的禮還是要行,也不必求著誰刻意擺底姿態。”幼清說著微頓,笑著道,“你只要盯著家中幾個長輩討好就好了,至於平輩或者小輩,不交惡是底線,其它的,就都不重要!”
“你這話說的有道理。”薛思琪笑眯眯的道,“我回去琢磨琢磨。”又舒服的躺了下來,轉頭看著幼清,咕噥道,“你不知道,我這日子過的可受罪了。”
幼清也和她並排躺了下來,問道:“怎麼了?你和廖大人是東風壓倒西風了,還是西風壓倒了東風?”
“誰都沒有壓著誰。”薛思琪吐了口氣,道,“我們每個三天會在一起睡一個晚上,其它的時間,就分開兩個房間睡,要不然我受不了他,他也受不了我。”
幼清愕然,驚訝的道:“這樣……也行?”
“有什麼不行的。”薛思琪道,“總比大半夜的為了點破事吵起來的好,有一回他聞到了我衣領上有點胭脂味兒,就非說我臉沒有洗乾淨,逼著我去洗澡換衣裳。你說,這大半夜的我睡的正舒服呢,硬是被他拖起來去洗澡,我氣不氣。”
“然後呢。”幼清忍著笑看著薛思琪,薛思琪就黑了臉,回道,“我把水潑他臉上,將他趕出去了,說要是他嫌棄我,就滾一邊睡去,反正我不會半夜爬起來去洗澡!”
幼清終於忍不住哈哈笑了起來,指著薛思琪道:“你和姐夫可真是太有趣了。”
“一點都不好笑。”薛思琪白了幼清一眼,道,“要是換做你,說不定天天來和我訴苦。”
幼清還是忍不住笑。
“人家和你說正事呢,你就知道笑話我。”薛思琪哼了一聲,用腳踢了踢幼清,幼清點著頭,道,“好,好,我知道了我不笑了,行吧。”
薛思琪這才滿意。
“對了
已是十年蹤跡十年心。”薛思琪坐起來,拉著幼清的手,問道,“聽說宮裡的倪貴妃去世了,是真的嗎?”
幼清神色一淡,點點頭道:“聽說昨天已經下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