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關心備至。婚期的事是郭老夫人的意思,但她也問過我。”他微微笑著,目光誠摯而清亮,“因小侄家中沒有長輩主持,伯母猶豫在情理之中,好在,我們住的地方離休德近,幼清和大姑奶奶感情親厚,她是長姐更如同長輩,若屆時我們有不懂之處,也可以請她指點一二,再者,我還要求伯母借調一兩個得用老道的僕婦,家中有這樣的人坐鎮,也不至於讓我們慌了手腳。”
原來他把什麼都考慮到了,薛鎮揚看了眼薛靄,薛靄擰了眉頭沒有說話。
“你說的也不無道理。”薛鎮揚微微頷首,宋弈這個人熟悉好很好相處,但他卻也知道宋弈為人還是很清高的,有清流之範,他現在能將自己的姿態擺的這麼低,又是請琴兒和休德夫婦指點,又求方氏借調老道的僕婦,對於男子來說,已是非常的有誠意了。
薛鎮揚覺得沒什麼好說的了,若是幼清同意,這事兒就可以定下了,至於方明暉那邊,他在信中已經提過婚事讓幼清自己拿主意,到不必多慮。
宋弈低頭喝茶,眉梢飛揚嘴角勾出愉悅的弧度。
“老爺!”方氏的聲音在書房外響起來,薛靄起身去開門,方氏笑著走了進來,宋弈向她行禮,方氏擺著手道,“在家裡不用這麼客氣,快坐吧。”
宋弈還是等方氏落座後他才坐下,方氏問道:“晚膳用了沒有?”
“來的路上隨意用了一些。”宋弈一副習以為常的樣子,方氏聽著一愣,道,“吃的什麼,怎麼能隨便敷衍糊弄,身體可是自己的,長此以往會傷著身體的。”男子就是男子,不論年歲大小性子如何在生活自理上,總歸馬虎的。
確實讓人不放心那。
方氏嘆了口氣,對宋弈道:“現在晚了,廚房估摸著也熄火了,我讓他們給你煮碗麵吧,你再吃些,別餓壞了身子。”話落,也不等宋弈點頭,就吩咐陸媽媽親自去辦。
宋弈露出感激的樣子,朝方氏道:“令伯母費心了。”
“不必如此。”方氏說完又去看薛鎮揚,低聲道,“老爺,我看婚期就提前了吧,幼清雖小可做事有板有眼,雖不敢說能有多周到,可總能讓九歌回去吃口熱的飯,穿件乾淨衣裳,九歌也細心周到,兩人這樣多相處些日子也是好的。”
薛鎮揚看向方氏,方氏朝他幾不可聞的點了點頭36計。
薛鎮揚就明白了方氏的話,不再說什麼。
宋弈在方氏的監督下吃了一碗麵條,露出意猶未盡的樣子,笑道:“還是家中的飯菜可口。”
方氏滿臉的笑容,之前的憂慮也徹底打消了。
薛靄起身告辭:“那我先回去了,明早還有事。”說完朝宋弈抱了抱拳抽身出了書房。
宋弈望著薛靄快步而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薛靄大步走在花園之中,五月的風落在身上非但沒有令他涼爽,反而更加覺得燥熱,他有些煩躁的越走越快,越走越快,等他回神過來時人已經到了自己院子外面。
院子裡亮著燈,丫頭僕婦各司其職有條不紊的做著事,暖黃的燈光映在窗戶上,他一眼就認出那個坐的是趙芫的身影,似乎正託著下巴想著什麼,聚精會神的很久都沒有動彈。
薛靄閉上了眼睛,過了一刻再睜開,眼中的煩躁已經恢復清明,他抬腳進了院子,院子裡的丫頭僕婦紛紛躬身行禮,薛靄上了臺階……門簾子唰的一下掀開,趙芫像只小鳥一樣飛撲了出來,滿心歡喜的看著他:“薛季行,你回來了啊。”
不過一個時辰沒見而已,可在趙芫這裡,彷彿隔了三秋一般,眼中皆是是欣喜和期待。
薛靄被她的情緒感染,眼中溢位溫暖,點頭道:“回來了。”趙芫已笑著拐了他的手,拖著他進去,“你快來,我有事想和你商量。”
夫妻兩人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