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你被她們利用了。”
薛明像是被人抽了所有力氣一樣,癱坐在劉氏剛剛坐著的椅子上,臉色煞白,抖著嘴唇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難怪姑母說過些日子再定日子,難怪他和表姐提到親事的時候,表姐的態度很敷衍,他只當表姐害羞不願多談,原來她根本就是在騙她!
薛明抱著頭,痛苦不已的蜷縮著,劉氏見兒子這樣心痛如絞,她上去攬著薛明,咬牙切齒的道:“那個賤人害你這樣,娘不會放過她們的!”
薛明耳朵裡嗡嗡作響,根本沒有聽到劉氏說什麼,他瘋了似的將劉氏推開,哈哈笑了起來,笑聲悲涼驚的林中鳥兒四下逃竄,撲著翅膀呼愣愣的到處亂飛,劉氏被他一推跌倒在地,又被薛明的樣子駭住,她爬起來過去拉薛明:“泰哥兒,泰哥兒……你別嚇娘啊,你怎麼了我為王。”
“我怎麼了?”薛明歪著頭,依舊笑著,眼中卻含著淚,他一字一句道,“我沒什麼,我好的很,我比什麼時候都好!”說完一腳踹翻了椅子,大笑著沿著下山的路快步而去,劉氏喊著薛明見他彷彿沒聽見似的,就推著劉穗兒,“快去追,別讓他做出什麼傻事。”
劉穗兒哦了一聲,趕緊追了過去。
*薛思畫正拿著書歪在軟榻上看著,忽然就聽到樓下傳來一陣撇哩啪啦的聲響,她驚了一跳和聽安對視一眼,聽安道:“小姐別怕,奴婢去看看。”就躡手躡腳的下了幾節樓梯,悄悄聽著樓下的動靜。
薛思畫放了書靜靜等著,過了一會兒又是一陣噼裡啪啦的聲響,薛老太太的怒氣沖天的聲音幾乎震的小樓都震了震:“這個孽子,她當我什麼人,當我是那吃人的老虎不成,竟然招呼都不打一聲就走了,她置我於何地,往後我再沒她這個女兒!”
薛思畫聽出了話裡的意思,她驚的跳起來,這邊聽安也臉色不好看的跑回來,結結巴巴的道:“小姐,好像是姑太太帶著周小姐回廣東去了。”
“怎麼會這樣!”薛思畫急的團團轉,“她們走怎麼也不說一聲,這麼走了那和二哥的婚事怎麼辦……”話沒說完,她就明白了薛梅和周文茵的意思,她瞪大了眼睛望著聽安,喃喃的道,“難道周表姐根本沒有想過要嫁給二哥?”
聽安也是這樣想的,可她不敢說,只得扶著薛思畫勸著道:“您別急,說不定其中有什麼誤會呢。”
“二哥呢,二哥知道不知道,他要是知道了一定會發瘋的。”薛思畫提著裙子就要下樓,聽安一把拉住她,“您別下去,這會兒老太太正在氣頭上,您一去就肯定是一通好訓,就成了替罪羊,奴婢去打聽一下,看看二少爺去哪裡了。”
薛思畫點著頭:“你快去,快去。”
聽安小心翼翼的出了煙雲閣,直到天擦著黑才回來,她不確定的道:“不知道二少爺的下落,大老爺和二老爺來了,大老爺正在發著火呢,和老太太吵的不可開交,二老爺也生著氣,說大家都被姑太太騙了……至於二少爺,陶媽媽說二少爺應該還在法華寺等,她已經派人去找了,約莫一會兒就有訊息。”
薛思畫渾身冰冷,不知所措的拉著聽安道:“怎麼辦,我們要怎麼辦,二哥要是知道周姐姐走了一定會做傻事的。”
聽安彷彿想起了什麼,忙提著裙子跑回自己的房間,隨後抱了包袱出來,薛思畫問道:“這是什麼。”聽安一邊拆開包袱一邊道,“是半安讓我保管的,說她那邊擺著不方便。”話落已經拆開了包袱,裡頭是一些金銀的首飾,還有一封信,薛思畫急著開啟,就看到裡頭寫了幾行字,聽安不識字就急著問薛思畫,“小姐,她寫的什麼。”
薛思畫無力的將信丟在桌子上,道:“她說這些東西就留給你了,若她還活著,十年內一定會來找你,若十年後依舊沒有她的訊息,還請你費點功夫去廟裡給她立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