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自己在仙界之內辣手屠魔的舉動,固然能夠讓仙界暫時穩定,卻同樣不是長久之計,一旦自己受介面威壓被迫飛昇,權力失衡,仙界勢必會進入另一個大亂之期。
現在,燥動而沒有約束的佛門力量成了六界之內最大的不安穩因素,如果以自己的影響力調動仙界之力幫助天界修士對抗佛門入侵,勢必又會掀起一場場腥風血雨,而若是坐視不理,任由佛門力量亂了星宿海,亂了整個天界和仙界,更非所願!
最無奈的就是,一旦六界崩潰,天界、仙界不存,勞師動眾地一番辛苦和努力豈不是白做了無用之功?
一個個念頭在心中浮浮沉沉。
“既然上清前輩的法旨是讓我們守好星宿海,不如我們封印了那處風洞,讓這場風波就此止息如何?”
看到水生面色一陣陰晴不定,彷彿是猜到了水生的心意,紫陽真人目光一閃地說到。
水生卻是微微一笑,答非所問地說道:“紫陽兄對於‘善’如何理解呢?”
聽聞此語,紫陽真人不由一愣,沉吟了片刻,說道:“我道門一向講‘上善若水’,水利萬物而不爭,是為善;至於佛門,卻講究眾生平等是為善!”
“不爭,平等,無論是道門還是佛門,又有幾人能做到這一點?”
水生嘴角邊浮出一抹苦笑,伸手指了指一直暈睡的金鳴禪師,又說道:“你看看他,原本乃是西天七宿之一,投身佛門修得大神通之後卻在做什麼?視萬物如芻狗,為一已私慾塗炭生靈,身為佛祖坐下高足卻是如此德行,其它離著佛祖十萬八千里的佛門弟子又豈能做到眾生平等?而我道門之內,爭權奪利同樣是隨處可見,這‘上善若水’又從何講起?即便是你我二人,恐怕也難以做到遇萬物而不爭,事事利他吧?”
紫陽真人再次愣住,隨後卻上下打量著水生,撫掌而笑:“人性原本就是如此,即使仙人也難以免俗,除非入了聖道,可放眼六界,能入聖道者又有幾人?真武兄能有這番感悟,想必是離著入聖不遠矣!”
“紫陽兄抬舉了,貧道可不懂什麼是聖道,只知道抑惡即是揚善,妖獸食人果腹是道,人殺妖獸保命同樣是道,身為人族,救人殺妖即為善,眼下,這股橫行天界的佛門勢力正是食人的妖,你我身為三清門徒,向來以蒼生存亡為天道,總不能看著惡妖橫行而生靈塗炭吧?”
水生神色一肅地說道。
“難怪真武兄能讓整個仙界為之臣服!”
紫陽真人雙目一亮地說道,隨後卻彷彿想起了什麼,嘴角邊浮出了一抹苦笑,說道:“貧道也想隨真武兄一展拳腳,只可惜受介面威壓排斥,貧道也只能待在這星宿海,而無法去往仙界、天界!”
“紫陽兄有此道心足矣,這星宿海正需要紫陽兄坐鎮,至於其它的事情,交給貧道就是了!”
水生說罷,神色一肅地衝著紫陽真人拱手一禮。
做為玉清門下弟子,紫陽真人自然不會坐視佛門獨大,凌駕與道門之上,而以他的神通,有四大星系二十二星宿相輔,也足以鎮守星宿海。
接下來,二人一番密議。
數天後,那處一直讓星宿海眾星宿暗中擔憂的風洞,被水生和紫陽真人擊碎之後聯手封印,徹底斷絕了佛門力量踏入星宿海的通道。
三個多月後。
上千名北天仙宮的金仙境界弟子在十餘名造化境大羅金仙的帶領下,藉助北天星宮的力量,分成了十餘組,悄然出現在了北天仙域相對應的天界之內。
和北天仙宮弟子一道行事的,還有真龍、麒麟、天鳳、白虎、玄武等幾大真靈家族的金仙境界弟子,這些真靈家族弟子使用各種手段,分批離開仙界,進入了各大天界介面,其中真龍一族的一部分造化境執事長老同樣是潛入了天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