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起來。
少女不由輕“咦”了一聲,抬頭衝對面的麻衣男子說道:“望兄,天邪這老傢伙果然厲害,竟然發現了小妹留下的‘天光鏡’,看來其神識並沒有受損!下一步該怎麼做?要不要直接和其碰面?”少女的聲音清脆悅耳,如同黃蔦出谷一般,聽起來讓人心曠神怡!
麻衣男子緩緩睜開雙眼,眉頭微微一皺,說道:“天邪畢竟是一名元嬰後期修士,雖然在斬天劍下受了一些傷,卻不知道究竟傷勢如何,青火那老狐狸又不願意露面,你我二人可沒有擊殺天邪的把握,我看還是避讓著他一些,先把他的徒子徒孫殺個精光,讓他成為孤家寡人再說!”
“好吧!望兄足智多謀,小妹聽你的,反正我二人的目的也只是不讓冰封谷順利佔領玉鼎山,不讓天邪去追殺玉鼎門弟子,讓他們有條活路而已!”黃衫少女甜甜一笑,站起身來,伸出一根纖細的手指,朝著大石上遙遙劃了起來。
麻衣男子望了望少女在大石上寫了一半的留言,嘴角邊露出一絲淺若不見的笑容,說道:“妍仙子稍等,想必天邪不久後就會追來此處,我二人就給他送上一份大禮!”
說罷,右手食指飛快地向大石上少女寫了一半的字跡下方點去。白光閃過,大石上出現一個五六寸深的小洞。左手一伸,手中多出一顆棗核般大小的漆黑物事,小心翼翼地把“棗核”塞進小洞之中。
黃衫少女嘻嘻一笑,隨手在下面繼續寫了起來,片刻間,一行秀雅的篆字出現在大石之上,而那小洞的痕跡卻在黃衫少婦有意的遮掩之下蕩然無存。
麻衣男子祭出一輛四四方方的漆黑飛車在旁相侯,半個時辰不到,飛車已載著二人兜了個圈子重新回到了玉鼎山西峰附近,拉車的竟然是兩頭背生雙翅的狼形傀儡。
“長不大的臭孩子,想要保住小命,還是回到你那凍死人的冰溝溝裡去吧!”站在大石上,望著那一行秀雅的字跡,天邪尊者雙目中閃過一絲狂怒之色。
因為年幼時修習功法的緣故,天邪尊者的身材和相貌永遠定格為十五六歲般的少年模樣,一直引為大憾。雖然到了他這種境界,早就可以透過施展換顏術之類的功法來改換身高和相貌,可此類神通卻會在和人鬥法或者全力施法時重新變回到本來面目,所以,一向驕傲的天邪尊者根本就不願意去施展,沒想到,今天竟然有人敢拿他的相貌來加以取笑。
隨著怒火的迸發,一股赤金色烈焰從天邪尊者體內猛地衝出,片刻之間,天邪尊者全身就被一團金焰包裹在內,方才那名相貌稚嫩的小童此時已變成了一尊赤金色的雕像,右腿一抬,一腳向身下的大石跺去。
驚天動地的巨響聲後,山頭上騰起一團數畝大小的黑雲,黑雲中,一道烏光向天際狂射而去,烏光中,天邪尊者衣衫盡失,**的全身漆黑一片,彷彿剛從炭窯裡爬出來一般,頭上的髮髻以及雙眉更是被燒了個精光,只有嘴角邊的血跡卻是鮮紅鮮紅!
“小王八蛋,敢拿‘轟天雷’來陷害本尊,你等著,早晚把你全身骨頭給捏成碎片!”天邪尊者咬牙切齒地怒罵道。
以“轟天雷”的威力,這麼近的距離,不防之下,足以把一名普通的元嬰初期修士炸得粉身碎骨。雖然天邪尊者早已把法體修煉的堅韌無比,可惜有傷在身,還是吃了一個不小的暗虧,傷勢因此加重了幾分。
不過,這枚威力巨大的“轟天雷”也暴露出了麻衣男子神兵門修士的身份。
一想到是“神兵門”這個冰封谷最大的對頭在暗中搗亂,天邪尊者不禁心中一緊,暗自猜測赫連輕塵難道不是被一名雷屬性神通的修士擊殺,而是亡在神兵門修士手中的“轟天雷”之下?好在兩隻崑崙袋和幾隻靈獸袋被天邪尊者及時護了起來,倒沒有在雷火中焚燬。
左右四顧,找了另外一處山頭,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