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的沸騰也是一陣陣劇烈漲縮,衣衫盡碎,一道道灰黑色光絲如同波紋一般在身軀之上閃爍不定。
五臟六腑、四肢百骸之間如同千萬只螞蟻在噬咬一般,酥癢麻痛,手中一軟,那枚控制火犼獸的禁制令牌脫手飛了出去。
紫袍婦人以及飛舟之上的其它修士不由紛紛望了過來。
那頭原本撲向水生和傾城的火犼獸,在空中猛然轉過身來,詫異地扭頭望了過來。就這一剎那間,它竟然和天絕上人失去了心神聯絡。
天絕上人臉膛漲紫,雙眼暴突,彷彿被什麼東西扼住了喉嚨了一般,口中發出一連串刺耳的“嗬嗬”怪叫,手舞足蹈著似乎要騰空而起,卻聽得肚腹之間“膨”的一聲悶響,一顆劇烈跳動的魔心竟然炸裂了開來,其它的五臟六腑也跟著紛紛炸裂。丹田肚腹之間破開一個大洞,血光飛濺,仰面摔倒在了飛舟之上,七竅出血。肌膚之上的一道道灰黑色靈紋同樣是撕開一道道血口,眼看不活。
如此詭異的一幕出現在眼前,實在是顛覆了飛舟之上所有人的想像。堂堂的魔君竟然是毫無反抗之力地被人咒殺了一般,怎不令人心驚肉跳?
紫袍婦人渾身一陣篩糠般的顫抖。嘴巴大張,臉上全是不可思議的神色。
其它修士一個個呆若木雞。
天絕上人血肉模糊的身軀之中卻是突然間衝出一團墨綠色光華。一閃,衝著離得最近的一名銀袍男子撲了過去。
那名銀袍男子正是兩名上階魔祖中的一位,眼看這魔魂似乎要附體自己進行躲舍,不由得面色驟變,法力一催,一團滾滾銀焰從體內撲出,右手一抬,銀焰翻滾的手掌衝著那團墨綠色光華一掌拍了過去。
“砰”的一聲,墨綠色光團被一掌擊飛出幾十丈開外,在空中一顫,停了下來,光團之中,一個血色小人緩緩呈型,彷彿縮小了無數倍的天絕上人。
這一掌,竟然沒有把其擊潰,銀袍男子心中暗自一緊,瞥了一眼紫袍婦人,身影一晃,衝出了飛舟,頭也不回地絕塵而去。
另一名上階魔祖境界的金甲壯漢手中光華一閃,多出了一把金色長槍,橫在了身前,神情戒備地望向了墨綠色光團之中的那名血色小人。
“給你面子你還不要,活膩了吧你,給我回來!”
紫袍婦人冷哼一聲,一隻光潔如玉的藕臂突然間從袍袖之中探了出來,一把抓向了那名銀袍男子。
銀袍男子身周空間一緊,頭頂上空突然浮出了一隻纖纖玉手,一把抓在了他的脖頸之上,一股大力湧來,身軀一麻,體內氣血瞬間凝滯,不受控制地倒飛而回,重重摔倒在了飛舟之上,護體銀焰轟然潰散。
綠光之中的血色小人雙目一喜,小手一揮,身影一晃,撞在了銀袍男子的身軀之上,下一刻,卻是沒入銀袍男子的體內不見。
這一幕快如電光石火,飛舟之上的一眾修士一陣騷亂,卻沒有一人敢逃走,看到銀袍男子被魔魂附體,反而暗自鬆了一口氣。
天絕上人雖說法軀被毀,那名紫袍婦人卻還安然無恙,在其淫威之下,這些修士也只能是任其宰割。
遠處的火犼獸卻是愣在了空中,它體內被天絕上人所下的禁制突然間弱了許多,彷彿是要消失一般,看到直挺挺躺倒在飛舟之上的天絕上人,似乎是明白了什麼,目光中露出狂喜之色,昴首發出一聲龍吟般的嘶吼,身影騰空而起,就要向遠處逃去。
剛剛飛出萬丈之遠,卻似乎意識到了不對,猛然間掉轉頭來,目中兇光一閃,衝著飛舟撲了過來,離著飛舟還有千丈距離,一隻獅爪向著一揮,虛空顫動之間,一隻畝許般大小赤焰翻滾的獅爪衝著飛舟之上的眾人劈面拍去。
飛舟之上的修士最低也是魔尊的境界,哪一個不是身經百戰,雖慌不亂,那名金甲壯漢怒喝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