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敢去回答水生的問題。
其它村民有樣學樣,佛堂前“砰砰”的磕頭聲不絕於耳,彷彿誰磕的越響,鬼神就不會怪罪一般。
“好了,夠了?”水生面容一板,厲聲喝道,心中一陣說不出地煩悶。
看到水生髮怒,十幾名村民慌忙停止磕頭,一個個嚇得瑟瑟發抖,低著頭不敢抬起來,似乎看水生一眼,就會被收走魂魄丟了xìng命一般。
水生伸手從腰間儲物袋中摸出一隻四寸高的青玉小瓶,擰開瓶塞,從瓶中倒出一枚供練氣期修士服用的丹藥,拿在掌心,走到儒生面前,說道:“看你還有幾分孝心,本仙今天也不怪你打擾,這粒仙丹拿回去給你母親服下吧。”
儒生大著膽子抬起頭來,盯著水生面容看了一眼,慌忙低下頭去,小心翼翼地伸出雙手,接過水生拋下的丹藥。
水生有心想問一下這廟中的幾尊鐵像是誰人所塑,看到十幾名村民一個個魂不守舍,連抬頭看一眼自己的勇氣都沒有,頓時打消了問話的念頭,說道:“好了,你們退下吧,告訴眾鄉親,本仙想靜一下,三個月之內不要前來打擾。”
十幾名村民如蒙大赦一般,慌忙從地面上爬起來,跌跌撞撞地向廟中口跑去。
待眾人離開小廟,水生放開神識掃過整個寒泉村,發現家家關門閉戶,街道上連一個人影都看不到,眾村民躲在房屋中,有些在竊竊私語,有些在發呆發楞,呆在大人身邊的小童更是噤若寒蟬,連哭都不敢哭出聲來。
以水生的耳目,即使這些村民再小聲說話,也是聽得清清楚楚。“鬼”,“鬼回來了”,“真諱氣,大白天撞見鬼”,幾乎所有的話語裡都有“鬼”這樣的字眼,雖然沒有提到名字,水生也知道這個“鬼”正是自己。
看來,寒泉村的村民都以為自己已經不在人世,己經變成了鬼?
幾里之外的王莊中,王家大院中只有一名老僕守在家中,王孟凡父子二人卻不見蹤影。神識掃過鐵翼將軍昔rì的故居時,鐵家同樣空空落落。
村西頭,離著寒泉不遠處的一處山坡上,葬著杜娟的墳墓,當rì,羅秀英作主把這名沒過門的兒媳婦埋在了寒泉村,如今,這座孤零零的墳墓讓水生心中再次一冷。
十幾天過去,因為有水生這隻“鬼”出現,沒有任何鄉民敢到小廟中上香。
這一rì,水生正在自己的“神像”前盤膝打坐,遠處卻有一道神識漫無目的地掃過,水生心中一動,同樣放出一縷神識。
二十里外,一男一女兩名修士察覺到水生的神識探視,驚疑不定地在空中停留了片刻,似乎商量了幾句什麼,隨後駕馭法寶徑直向此處飛掠而來。
不多時,一藍一紅兩道遁光,已到了小廟上空。
左側的男修,身著藍袍,儒生打扮,二十五六歲年紀,面白無鬚,眉目清秀如同女子一般,腳踩一枚五尺長的淡金sè飛劍。
右側,一名二十三四歲的年輕女子站在一枚兩頭尖尖的翠綠sè飛梭上,合身的石榴紅長衫把其高挑妙曼的身材襯脫的凸凹有致,烏黑的青絲被一條金sè鍛帶高高綰起,隨後散落在肩背之上,肌膚賽雪,貌眉如花,兩條長長的秀眉稍顯濃黑,配上烏溜溜的一對大眼睛和挺直的鼻樑,卻又平添了幾分英颯之氣。
隨著女子的出現,原本灰暗冰冷的小廟中彷彿一下子有了溫暖和陽光。
“周水生,果然是你,還真被我等到了?”
看清楚水生的面容,紅衫女子露出燦爛的笑容,驚喜地叫道,一時間明豔照人,飛身落在水生面前三步。
藍袍男子臉上卻閃過一絲淡若不見的失落和yīn霾。
水生望著眼前笑厴如花的女子,心中一熱,扣在手心中的寒月輪化作一道銀光沒入袖中不見,嘴角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