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生不慌不忙地說道,並沒有馬上離開的意思。
換作平日,話不投機,他早已轉身離開。
可今日,這琴音卻是突然間勾起了心底塵封的記憶,讓他生出許多莫名的情緒出來。
“滾!”
男子突然怒喝一聲,右手一抬,一隻拳頭變得銀光燦燦,衝著水生當胸一拳。
龐然巨力隨之而來,四周的虛空一陣劇烈顫抖。
早在男子目光不善之時,吳昕就已經拉了一把齊大,悄然後退,聽到男子的怒喝,更是心中一個激凌,身影閃電般向著遠處躍去。
水生不躲不閃,左手一晃,閃電般一拳擊了過去。
“轟隆”一聲驚天巨響,一團金銀兩色靈光在小亭之中升騰而起,小亭四分五裂,一片片木屑剛剛飛起,卻已化作齏粉。
水生蹬蹬蹬退後數步,手臂陣陣發麻,體內真氣沸騰。面色脹紅如血。
白衣男子連帶著身下的長凳向後飛出了十幾丈遠,那枚焦黑色的五絃琴衝著另一個方向飛去。一聲悶響後砸入泥土之中,玉石琴臺被金銀兩色靈光一卷。化作虛無。
狂暴的靈力向著四周飛卷而去,齊大、吳昕遠遠躲開,神情驚懼,這靈力之中,煞氣沖天,對二人體內的法力竟是隱隱有著一種約束。
“區區小輩也敢和本君動手,說吧,你是受誰指使而來?”
白衣男子緩緩站直身軀,冰冷的眼睛盯著水生上下打量。渾身骨骼一陣爆鳴,體內靈壓節節攀升,轉眼之間,已和一名初階魔君差想彷彿。
水生心中暗自一凜,以他現在的神通,還無法和一名魔君境界的高人爭鋒,如果是在外面,逃走倒還容易,可這裡。卻是一個密閉的空間。
來此之前的路上,吳昕言道此人只是一名上階魔祖,難道說,他是故意在欺騙自己?
心中飛快地轉著各種念頭。口中卻不慌不忙地說道:“在下並不識得道友,此次前來,也只是聽人說道友這裡有些鍛體靈藥。既然道友不願看到在下,在下告退就是了!”
聽到此人自稱“本君”。吳昕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無血,隨著水生的口氣說道:“周道友說得沒錯。前輩息怒,我等只是來和前輩換購一些靈藥!”
“換購靈藥?好吧,你們三人誰能擋得住本君三擊,也就有了資格和本君換購靈藥,否則的話,就把性命留在這裡吧!”
白衣男子冰冷的聲音不帶一絲感情,閃爍著銀光的面容之上同樣看不到一絲表情。
聽聞此語,齊大、吳昕面面相覷,心中暗自叫苦,他二人一個軀體強橫,一個皮粗肉厚,在海妖之中也算強者,可面對一名魔君的三擊,只怕還接不下來。
水生的腦海之中卻突然竄出一個古怪的念頭,此人若真是一名魔君境界的高人,激怒了他,根本就無需和自己這般囉嗦,直接動手就是了。
何況,一名魔君境界的高人又怎會隱居在如此不起眼之地,不為人熟知,平日裡還會和其它修士交易魔祖境界所需要的靈藥?難道說,此人並不是一名魔君,抑或是跌落了境界?
想到此處,頓時鬆了一口氣,神色不變地說道:“道友又何必咄咄逼人呢?在這滄海城中動手,對你我都沒有什麼好處,道友真以為能留下我等三人?況且,你手中的鍛體靈藥也未必就適合在下,這樣吧,方才就算是在下失言,我三人離開就是了。”
“你不過是一名中階天仙境界的妖物而已,敢在本君面前如此狂妄!”
白衣男子冷聲說道:“告訴你也無妨,在本君開闢這處獨立空間之內,即使是打得天翻地覆,外面也不會知道,至於本君煉製的鍛體靈藥嗎,也不是任誰都能得到的!”
一邊言語,一邊緩緩伸出一隻白玉般的手掌,法力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