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內衝出,身周金焰紛紛熄滅。
“三拳已過。道友還要繼續嗎?”
遠處,水生凌空而立,似笑非笑地望了過來。
身周烏光一閃,飛快地凝出一套漆黑的戰甲,把全身上下都給包裹了進去。
透過這三拳,他已經可以確定,這男子,如今並沒有魔君境界的實力,自然是不再畏懼,卻也不敢大意,生怕這男子惱羞成怒後再有其它攻擊。
男子上下打量著水生,眼神中的恨意緩緩褪去,取而代之的卻是一抹複雜的神色,沉默了片刻,輕嘆一聲,說道:“本君若非昔日法體被毀,這具傀儡之身用起來並不如意,你又如何是本君的對手?”
“傀儡之身?”
水生心中一動,打量了一番男子彷彿金屬鑄就的冷冰冰面容,頓時恍然大悟,卻又是暗自稱奇。
傀儡之身固然強橫,卻難以像真正的肉身一般讓法力流轉如意,無法發揮出功法神通的最大威能,這一點,水生自然清楚,他手中的那具銀甲傀儡,兩大元嬰雖說都可以駕馭,平素裡,也只是當成了護身戰甲來用,並不能讓兩大元嬰提高法力的。
可這男子,僅憑神魂之力操縱一具傀儡之身竟然能夠有如此神通,還能讓這具傀儡達到真假莫辨的通靈地步,可見這一縷神魂也是強大之極,只怕早已和這傀儡融為了一體。
想到此處,神色一變,衝著男子恭敬地拱手一禮,說道:“在下並不知前輩之前的恨事,失言之處,還請海涵!”
“前輩。。。。。。嘿嘿,這前輩二字不提也罷,本君姓金,名無謂,你就稱呼一聲金道友即可,對了,道友又是如何稱呼?”
男子眼神中露出幾分自嘲和黯然。
“晚輩姓周,來自北溟海!”
水生淡淡一笑,身周光影一閃,戰甲沒入體內不見,身影一晃,落在了金無畏面前數丈遠近。
“都說妖軀強橫,果真如此,你只不過是中階天仙的境界,卻能把法體修煉到如此地步,也算難得。看在你和碧雲子那廝關係不淺的份上,本君也就不計較你方才的那番言語了,說說看,你想要什麼樣的鍛體靈藥?”
金無畏臉上依然沒有一絲表情,聲音卻和緩了不少。
隨著二人態度的轉變,這不大的空間之內充斥的凜冽殺機也緩緩散去。
聽到“碧雲子”三字,水生腦中靈光一閃,頓時明白了吳昕為何會“貼”上自己,而金無畏又為何會輕易放走吳昕和齊大,看來,吳昕正是碧雲子的馬前走卒,這碧雲子為何會找上自己,他可是心知肚明。
心中暗自一沉,口中卻不動聲色地說道:“在下還不知道前輩手中都有何種鍛體靈藥呢!”
“這些鍛體靈藥都是本君昔日蒐羅之物,如今卻是沒有什麼用處了,種類嗎,倒還有不少,這樣,你我到靜室中詳談如何?”
金無畏說罷,當先衝著廳院另一側一幢雅緻的兩層閣樓走去。
水生衝著閣樓上下打量了一番,緩步跟了過去。
看這金無畏的樣子,顯然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想必不會動什麼邪念,當然,即使這閣樓中真有什麼禁制,想要困住自己,卻也不易。
閣樓之外,吳昕、齊大二人已經等了一個多時辰的時間,水生卻依然沒有出來。
齊大神色越來越是焦慮,有心想踏入閣樓之中看個究竟,卻又不敢,幾次用傳訊法盤聯絡,法盤中卻是沒有一絲動靜傳來,偏偏水生留存在傳訊法盤之中的神唸完好無損,看來,是這閣樓禁制阻礙了傳訊。
扭頭望向吳昕,眉頭一皺,問道:“吳兄,這位金道友到底是什麼來頭,你又是怎麼認識他的?”
“什麼來厲我還真不知道,上次帶我來的那位道友只是言稱這位金道友精通煉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