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 那一夜,你沒有拒絕我。
那一夜,我什麼也沒有做。
真的什麼都沒做……陸下惠…………
咳,我是要清水的!
☆、第 6 章
去人事部門銷了假回來,還未坐回座位上又被主管叫去。隔壁的同事抬頭看了她一眼,很同情的眼神。
從主管辦公室出來她一直低著頭,耳邊猶迴響著主管的訓斥。她知道自己的工作能力並不出眾,堪堪夠用而已。當初能進這間公司,也是父親的一個朋友幫忙。像她這樣的關係戶公司裡還有好幾個,雖然平常不會特別照顧但從不會像今天這樣劈頭蓋臉的訓斥。
大概,也是聽到了什麼風聲吧。
她的舌根彷彿壓了一片黃蓮般滿嘴苦意,前些日子裡四處奔波、求告無門的情景又浮在眼前,彷彿一座黑峻峻的山壓在心上令她喘不過氣。
換是以前,受了這樣的委屈她早就退縮逃避,回到自家的溫暖小窩求父親撫慰了。可現在不行,她再沒有逃避的理由與藉口,她得保住這份工作,她需要這份收入。
整整一天她都在努力消化著假期裡堆積下的工作,中午也只吃了幾塊餅乾填肚子。下班的時候同事們陸續走了,她仍是心無旁鶩地做事。等到了晚上八點多才將手裡的活清掉大半,她伸了個懶腰。腰背處的脊骨咯咯作響,在空無一人的辦公室裡聽來格外驚悚。
她去茶水間泡了杯咖啡,打算在十點封樓前再做一些。可剛走到辦公室門口卻見裡面有道人影晃動,她驚得險些打翻了杯子。那道令人不安的影子停頓住,轉過身來:“你果然在這裡。”
看清來人是陸東躍後,她的口氣不自覺變冷:“你來做什麼?”
“派出所通知我去拿你的包。”他將手袋放在桌上,“除了錢以外,東西都在。”
她聽他說第一句話時幾乎是狂喜,但他緊接的一句又將她打進地獄。
陸東躍將她攥緊的手握住,安慰道:“人抓了兩個,仔細問問很快就會知道其餘的下落,到時候能追回多少算多少。”
她苦笑一下,將手從他掌中抽出。
他也不在意她的冷待,轉而拔動著散在桌子一角的餅乾包裝袋,“你不會就吃這個填肚子吧。”
“和你無關。”她將包裝袋掃到紙簍裡,“你怎麼知道這裡?”陸東躍拉了把椅子坐下,“打聽啊,多打聽打聽就知道了。”她不解:“你怎麼上來的?”大樓晚上的安保很嚴密,出入的人都會仔細盤查,他不是這裡的員工也沒有出入證件,怎麼就給放進來了?
陸東躍笑了笑,沒有回答她的問題。他將雙手交握置於腹上,問道:“你還要做多久?”
她本想說關你什麼事,可轉念一想,說:“十點封樓。”他看著桌上的資料夾,慢悠悠地說道:“好,我陪你。”知道趕是趕不走他的,她也懶得多費唇舌,逕自坐下忙活。
陸東躍在邊上細細地打量她,說男人專注做事的樣子迷人不假,這女人認真工作的時候也別有一番味道。從他這角度只看得到她的側面,微卷的頭髮散在頰側,露出小巧的鼻樑和捲翹的睫毛。大概是覺得癢了,她抬手將頭髮抿到耳後,露出一小截頸項。她的面板很好,在燈光下看著白白粉粉地。他禁不住想起昨晚上的親密接觸,指尖還殘留著那滑嫩的觸感與體溫。他清楚地記得自己的手指在她身上游移時,她的臉上會浮起一層水印般淡淡的酡紅,就像現在這樣。
辦公室裡很安靜,只有日光燈發出輕微的嗡嗡聲音。她努力想靜下心來做事,可無論怎麼努力也無法將身邊的男人完全遮蔽掉。他正不錯目地盯著她看,令她心煩意亂。惱火地將筆一扔:“不做了。”
他帶她去通宵營業的快餐店用餐。她一整天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