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辦。
楊氏在司馬家遭了大難後,連忙向孃家求助,誰知楊家卻是個關鍵時刻怕擔事兒的人家,楊氏苦求到門口連門都沒進便被轟了出來;一時間楊氏氣急大罵長安街,形同潑婦極為難看,最後還是被革職查辦的司馬傳趕到硬是將其拽回家中這才免得讓本來就丟的快沒的面子還殘留了那麼一點點。
陳葉青在知道司馬府出事之後,也只是靜觀其變;他自然清楚裴毅這樣發作定是聽從了趙禮的安排,這君臣倆一唱一和,一個扮白臉一個扮紅臉,硬是將司馬傳的官位弄丟了不說,現在還儼然成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的地步。
碧瑩沒有陳葉青那麼寬的心,在知道司馬府出事後倒是先慌亂了一陣,生怕外面流傳出對皇后娘娘不好的傳言,可沒想到事情發生幾天後,百姓口中別說是司馬媚這個名字了,連同皇后娘娘這四個字更是提也沒提。
見百姓們沒講自家主子和司馬家的遇難牽扯到一起,碧瑩這才長長地舒了口氣。
陳葉青看這丫頭一副放心的模樣,淡笑著躺在貴妃榻上:外面關於司馬府的傳聞弄的如此聲勢浩大,如果不是有人故意壓制,司馬媚的名號會不被人提起來嗎?這天下之大,能堵得住悠悠眾口的人,除了那天下第一人還會有誰?
算趙禮那傢伙還有點良心,知道顧念著司馬媚的名聲;也不枉他這十月懷胎如此辛苦的份上了。
就在司馬府一案鬧騰的沸沸揚揚時,冬天終於來了!
遇冬的第一場大雪如約而來,在整個京城都被一片潔白的銀裝緊緊地包裹的時候,趙禮的生辰之日終於到來。
帝王生辰,自然是會舉辦萬壽節;先帝的兒子們在趙禮登基之後,大部分都分封了封地分配到了各處,每年只有在帝王的萬壽節和特殊召見的時候才能從封地回京,此次萬壽節自然也是不例外。
被銀白色的棉被覆蓋的京都如沉睡的獅子一般寧靜安詳,在夕陽漸漸遲暮時,萬家燈火依次亮起,炊煙裊裊悄悄升起;這樣的景緻宛若不似人間一般寧靜祥和;褪去了春天的朝氣,化去了夏日的燥熱,隱去了秋季的張揚,冬季的美,總是有一種孤零零中特有的暖暖意境。
此時,在京外的官道上!
一隊豪華的車隊正如老牛拉車一般慢慢行來!
四匹駿馬拉扯的華蓋車座,車轅上精緻雕刻的蝙蝠、葫蘆之類的意圖美好的刻畫入活物一般精緻動容;厚厚的車簾子遮住了外面的冰天雪地,馬車內卻是溫暖如春,香氣宜人。
此刻,就看一個極為端莊靜美的女子身著華衣寶服,身上的首飾無不是精緻珍貴;此女子正斜倚在身後的軟墊上,手邊開啟一副卷軸細細的打量著。
“紫竹,你看這畫中女子可像我?”女子開口,聲音動聽婉轉,如黃鸝鳥兒一般動人。
被喚作紫竹的丫鬟忙湊上前看,在看見畫中之人後,忙開口指正道:“王妃,您可不能亂說啊;這畫中的人明明是皇后娘娘才是!”
“皇后嗎?我怎麼越看越像我呢?”女子說著,就輕輕地撫摸了一下自己的臉頰,那是一張極為明豔動人的臉頰,不過就五官來看,還真有那麼一點像司馬媚。
紫竹又看了眼自家主子,忙從主子手中將那幅畫收了,壓低聲音小聲說道:“王妃,這話您在奴婢這裡提過也就罷了,可千萬別在王爺面前提啊!”
女子垂眸,卻是不做聲。
只是嘴角抿著淡淡的笑意,任由紫竹像個小老太婆似的不停地在她耳邊叨叨。
原來,這個車隊的主人不是別人,正是大皇子靖王爺的車隊!
這個靖王爺,說起來也是個真正金貴的主子,因為他的母親真是先帝的皇后,論身份、論地位,靖王爺才是真正的皇室嫡長子;當年若不是先皇后身體羸弱,提前病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