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二小子一樣,讓送自己回來的小貝子離開後,這才退下身上的火狐長麾,走到一邊的凳子上神色蔫蔫的坐下。
趙煜瞧著陳葉青手裡的長麾,一下就睜大了眼:“太天理不容了吧,你這樣風風火火的跑到太平宮找他,皇兄不揍你也就罷了,居然還將自己的長麾送給你?”
陳葉青用看廢物的眼神藐視趙煜:“別拿老子跟你比,趙禮雖說不喜歡在忙的時候被他人打擾,但也要看是被誰打擾,被什麼事打擾。”
經陳葉青這麼一提醒,趙煜眼神一閃,一改先才的散漫嬉笑之態,一臉嚴肅的看著陳葉青:“王八,是不是京裡出事了?”
陳葉青面色一沉,眼底深處的慧光隱隱綽綽的閃動著;能讓裴毅親自飛鴿傳書,可見京中情況真的不容樂觀;當初趙靖將得來的信箋遞給他的時候,他本以為一切還有轉圜的餘地,只要再拖上一段時間他就能隨著趙禮回去收拾那幫暗想將趙澈從太子之位上拉下來的王八羔子們;只是他怎麼也沒想到,芙蓉宮中的防衛如此嚴密,還是會被人混跡進去在趙澈的吃食上動手腳,如果不是當時越王突然去找那孩子玩耍,怕是這時候他就算是哭死也哭不回來趙澈小崽子的小命和他未來的太后之位。
蕭太后,嫻貴妃,看來京城裡早已風雨欲來,一切艱難維持出來的假象將要被撞破撕裂。
“王八,你倒是說話呀!”一直伸著脖子看著陳葉青沉眸斂目的趙煜這時候忍不住了,又連聲催促道。
陳葉青知道趙煜這是在擔心自己,與其讓他將來胡思亂想,還不如在此刻將什麼都告訴他。
“是澈兒,澈兒在芙蓉宮裡差點被人毒害;好在吉人天相,一切化險為夷。”
趙煜沒有趙禮的命令絕對不敢隨意拆看京城傳來的信箋,所以在聽見陳葉青這麼說的時候,整個人一下就從圓凳上驚得站了起來,一雙眼睛不斷晃動微顫著,想必也是被這個訊息給驚住了。
是啊!誰都沒想到賊人會已經膽大到將黑手伸到了太子的身上。
裴毅信箋中並未過多說明趙澈現在的情況,但不用猜也知道小傢伙一定是嚇壞了;不過是個兩歲上下的孩童,猶記得當初在西巡的路上,小傢伙還只是個牙牙學語的狀態,萌呆萌呆的表情不知融化了多少成天圍著他轉的人們,就連影一和秦戰那樣不喜表露情緒的硬漢都很喜歡跟小傢伙逗著玩。
在最稚嫩無憂的年紀遇見了最骯髒醜陋的害人手段,也許這就是自古以來皇室中的皇子們都過於早熟的緣由,那樣的環境讓他們不得不快快長大,那樣的經歷逼得他們不得不從小就生活在無聲無息的血雨腥風之中。
“一定是蕭太后派人乾的。”
一直處於震驚狀態的趙煜突然開口,倒是讓坐在一側的陳葉青忍不住抬頭看了他一眼。
趙煜憤怒的攥緊了拳頭,那緊抿的薄唇帶著不忿的怒火和痛恨之色:“那個女人,當年害的皇兄與我不得安生也就罷了,如今居然連澈兒都不肯放過;等我回去,一定要手刃這蛇蠍心腸的惡毒老女人。”
陳葉青就是害怕趙煜衝動,這才將實話告訴了他,只是沒想到給他說了實話,他居然還是衝動起來。
“傻逼,你以為殺了蕭太后就能完事了嗎?”
“那你說怎麼辦?皇兄忌憚她手裡有父皇當年賜給她的丹書鐵劵,一直任由蕭家囂張自此都不能隨意殺之,長此以往,只能讓他們這些鼠輩更加禍害良善之人。”說道心痛激憤之處,趙澈的身子都是顫抖的:“作為一朝王爺,眼睜睜的看著奸佞當道卻不能隨手殺之,生為人子,當年看著母妃被那個女人欺負而忍氣吞聲,現在還要看著她禍害我的侄兒;這種日子我過夠了。”
陳葉青‘蹭’的一聲站起來,本來平順的嗓音陡然間拔高:“這種日子你過夠了,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