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她從身上哪裡摸了一個尖細的物事出來,隨之‘啪’的一聲響起,一團藍色的煙霧從她掌中升起,映著她詭異的表情,竟是說不出的駭人。
同時,房內團團湧出一批黑衣女子,密不透風地將沈玠的人馬圍在了中間,因顧忌著懷王的傷勢,都在原地頓住了步子,躊躇不敢上前。
“主君!”那些青衣女子中為首之人朝沈玠做了個手勢,不待懷王掌中那團藍色的煙霧全部散開,疾速地竄到她面前,只聽‘嗤’的一聲,一道閃亮的銀光劃過,懷王掌中的煙霧頓時變成了一團焦黑,連帶她的皮肉也被燒灼得慘不忍睹。
“你是誰?”懷王驚駭,咬牙痛呼一聲,左手無力地垂下,右手卻依舊強勢地扣著沈玠,她滿臉驚懼地看著那名女子,臉上寫滿了不可置信之色。
“你不配知道我的身份!”那女子眼中精光一閃,飄身閃至懷王身邊,手腕一翻,一道極細的銀絲順著她胸前劃過,“如果你不想左手從此被廢的話,馬上放開主君!”
懷王陰冷地瞥她一眼,低頭看著沈玠已被扣得青紫的手腕,有恃無恐地挑起了眉,“無所謂,你敢對我動手,我立馬廢了他,有美人相陪,做鬼也風流!”
“趙敏!”青衣女子厲喝一聲,直呼懷王的名諱,“你想怎樣?”
“不想怎樣,”話音才落,懷王突覺胸前一痛,那道細亮的銀絲已經嵌入胸口半寸,而此時她胸前最為敏感的兩點,已經有鮮紅的血液滴了下來,襯著瑩白的肌膚,悚目而淫亮的美。
一種錐心的刺痛順著胸前最脆弱的部分襲入意識,喉口窒悶得幾近難以呼吸,幾乎是同時,全身的力氣像是突然被全部抽盡,抓著沈玠的手不自覺地鬆了開來。
懷王的身體止不住的顫抖,不知是因為疼痛還是恐懼,眼睜睜地看著沈玠退到虞米身邊幾位青衣女子的保護之下,不甘心地嘶吼了起來,“你……你到底是誰?”這世上能解她獨門暗器的人不會超過三個,眼前這女子不過是沈玠手下之人,居然會有這般身手,實在叫她於心不安。
“我說了,你不配知道我是誰!”解了沈玠的圍,那女子略微鬆了口氣,她冷厲地掃了懷王眼,將視線轉向圍在外面越來越多的黑色人影。
“主君!”朝沈玠一拱手,略微挑起了眉,“請問主君,這些人如何處置?”
“殺了!”沈玠淡淡吐出兩個字。
隨著他話音落地,周邊的幾名青衣女子已經開始動手,動作利落而迅速,絲毫不拖泥帶水。只一會,雙方人馬就明顯分出了強弱。
懷王胸前已經痛得方寸大亂,眼看著自己的人馬一點點的減少,只能咬著牙不吭聲,絞盡腦汁考量著最為可能的脫身之策。
“那趙敏呢?”像是在討論一件微不足道之事,女子的視線頓在懷王身上,銳眸中閃過一絲嗜血之色。
“她麼……”沈玠沉吟了一會,轉向一旁早就縮成一團的幾名男子,“先去問問他們,可知道邵含雨和舒妙泉的下落。”那是橫亙在他和舒妙煙之間的死結,必須解開。
觸到青衣女了銳利的視線,幾名男子嚇得瑟瑟發抖,卻都含著淚不停地搖頭,顯然是毫不知情。
懷王原本苦苦思索不得良策,此時突然反應了過來,朝沈玠笑了起來,“沈公子還真是氣度超於常人,在這種時候居然還關心妻主的心上人,如此倒令我好生佩服。不如這樣,我帶你去找邵含雨,你也答應我一個要求。”
“邵含雨?”沈玠眉尖一蹙,諷然勾起唇角,“你已經死到臨頭,還有什麼要求?”
“哈哈哈!我當然知道今日必死,但我要見舒妙煙一面,如何?”她神情一時變得極為平靜,竟看不出有任何不妥。
“見妙煙?”沈玠思忖之下,一時竟不知該如何回答。於他個人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