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笑話,那麼,以後是誰又有什麼關係?更何況,和他在一起,竟讓她想起了記憶中根本觸碰不得的那團翠綠……
便是為了那點悸動,她也會將他留在身邊。至於舒妙泉……她眼神轉冷,居高睥著他,“如果,你想做不值得我相信的事情,那就做好灰飛煙滅的準備。”
沈玠心頭一涼,壓下滿腹的委屈。有些話,他現在還不能說。
“我就在旁邊櫻雪的院子裡,有事讓千柳來找我。”說完,她轉身大步離開,一旁抱胸淺笑的櫻雪隨後跟上,眼角朝他投來意味深長的一瞥。
沈玠眼神黯了黯,低頭久久不能言語——
離她越近,心口的那一處卻越來越疼,此刻他只想拽住她不許離開,卻不知該如何開口。於情於理,她這時候都應該留下照顧他的不是麼?若換成是邵含雨……
驀地,他掀開床幔下床,奔向門邊,朝院外用力喚了一聲,“將軍!”
櫻雪一怔,下意識地轉頭,眼見舒妙煙頓住了步子,回頭看向沈玠,“有事?可是哪裡不舒服?”
“我……”沈玠不出聲,只靜靜地凝著她,那眸中有繚如清波的月華緩緩漾開,光彩流動,欲言又止。
舒妙煙心頭一顫,想也不想地就走了過去,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擋住他的半張臉,只留下那一雙清俊的眸子——
是的,就是這樣的眼神。那時,那個小小的身影就是這樣倚在門邊,扶著門框,欲言又止地喚住了她,像是想要和她說什麼,可她等了很久,他卻一直只是這樣靜靜地看著她,終而任她傷心地一步步走遠。
這似曾相識的一幕,像是將記憶生生地扯退了多年,纖毫畢現地展現在她的眼前……緊緊地扼住了她的呼吸。
如果那時,她回了頭——
如果那時,她不是年少的負氣——
“將軍,櫻雪公子畢竟是未出閣的男子,這麼晚了,你去他的院子多有不便。”沈玠緩緩握住她的手,側身輕輕偎進她的懷裡,柔聲道,“若是將軍有意娶了櫻雪公子,那倒也無妨。”
話音剛落,舒妙煙尚未答話,櫻雪已然嗤地笑了出來,“她想娶我,我還不嫁呢,沈公子,我是有正事和她談,不會對她如何,你又何必如此擔心?”
沈玠也不惱,抬頭看向舒妙煙,正對上她一抹淡淡的笑,“小雪,那我們便在這裡說吧,子瑜有病在身,我離開他確實不妥。”
櫻雪蹙眉,待要再說什麼,卻見她穩穩地將他攏在了懷裡,那眼裡的柔色,淡如雲霧,卻又鮮明無比。
“反正,我要問你的事情,他更有權問你。”
“怎麼會?”櫻雪滿腹狐疑,舒妙煙的意思——難道沈玠也是**樓的人?
“子瑜,你那個香囊呢?給小雪看看罷。”舒妙煙直接開啟天窗說亮話。
沈玠眸光一閃,乖順地點了點頭,“櫻雪公子,請坐。”皇上,他可什麼都沒有說,是她自己知道的……
千安、千柳相視一眼,默契地將房內房外一眾閒雜人等都遣散開,關上門,只留下三人燭影相對。
“雨壓雲?”在見到沈玠出示香囊的那一刻,櫻雪止不住地跳了起來,一雙俏皮的大眼有片刻的失神,隨後死死地咬緊了嘴唇,嚥下了足以令他抓狂的震撼。
沈玠淡淡一笑,轉向舒妙煙,“不知將軍要問的是什麼事?”
舒妙煙將懷裡那隻鷹紋筆取了出來,“那天蟒仙為我療毒之時,曾有人夜襲三殿下,留下了這個,我讓小雪幫我查一下。”
“這筆,沈公子可有印象?”櫻雪眼尾一挑,似笑非笑地看向沈玠。
沈玠沉默。隔了一會,他微微挑起了眉,聲音淺淡如水,“那是我派去的。”
“你派的人?”舒妙煙不動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