肅嚴的安親軍威風凜凜地衝到了邵家別院,守門的小廝開門時嚇得一時愣住,好半天才反應過來,結結巴巴地開口,“見過將軍。”
“含雨在哪裡?”
“回將軍,少主子不在。”小廝匍在地上不敢抬頭。
“不在?那他在哪裡?”舒妙煙居高臨下地睥著跪在地上的小廝,‘刷’地一下將鞭子抽在厚重的門板上,赫然一道醒目的印記,“說不出來本將軍就去你們邵家宅子!”
小廝嚇得瑟瑟發抖,聲音差點就要哭出來,“回將軍,小的真的不知道,少主子真的沒回來過。”
“主子!”一旁的黑衣女子策馬前行了兩步,拱手道,“依屬下看,邵公子必定不會回邵家。”
舒妙煙一愣,“安眉,你怎麼知道?”這女子不是別人,正是她的親衛統領喬安眉。
“將軍,你想,那邊周管家說沒見到有人離開楓園……”喬安眉一雙眸子炯炯發亮,顯然是想到了什麼。
“對!”舒妙煙一拍大腿,“我怎麼沒想到!含雨,這傢伙真讓人不省心。”說完她臉色就柔和了許多,對那小廝道,“打擾了,若是邵家家主問起來,便說我不日將登門拜訪。”
小廝連忙唯喏應是,心想這位將軍變起臉來還真不是一般的速度。抖抖索索著爬起來,正要關門,卻發現昏暗的燈火下,幾滴豆大的雨水正打溼了臺階,於是小心地問了一句,“下急雨了,將軍不妨歇歇腳再走。”
舒妙煙涼涼地睨了他一眼,一夾馬腹迅速絕塵而去。
下雨算什麼?這會下雪下冰雹她都得去看那個彆扭的傢伙。
兩年前與他相識相許的事情,邵家另幾位公子是清清楚楚的,邵含雨因自小病著的緣故沒少獲得母親的寵愛,於此更是惹了幾位兄弟的嫉恨,他是個心氣高傲的人,此番突然得知她將另娶他人,那肯定是不會回邵家的。
她一定是氣糊塗了,才會忘了這一點。邵家——他怎麼會回那個地方,多年來他寧跟著母親東奔西走也不願意呆在那裡,又怎麼會在這種時候回去找人譏諷?
去年夏荷怒放之時,他曾央她在楓園裡僻了個種花養草的小院子,並與她笑言那裡幽靜逸世,閒得度日正好,哪日若與她無緣,他便會去那裡閉門養病,安了餘生。
……
那時她以為他在說笑話,不料竟真的會這樣做。也不知道他是用了什麼法子,居然能瞞過了管家,搬那麼多的東西,那麼大的動靜,他是怎麼溜過去的?
“安眉,楓園那幾個該換換了。”舒妙煙淡淡地瞥了眼一臉冷肅的喬安眉,抬手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
“是,將軍!”喬安眉神色未變,眼裡有一絲冷色閃過。讓皇上的人悄無聲息的把個大活人給擄走了,確實是夠丟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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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長長的閃電劃破了黑沉的天際,刷的一聲將整個夜幕點得亮如白晝,又迅速地暗了下去。滂沱的大雨如倒豆子般地傾瀉下來,將急行中的數人淋了個措手不及。
馬兒的蹄聲漸漸雜亂無序,顯然被疾雨打得失去了方向。
“主子……”千柳原想問要不要找個地方避雨,結果在看到舒妙煙焦灼的神情後生生地嚥了回去。
幸好,楓園已經不遠。
朦朧的燈火在雨幕裡依稀搖曳,舒妙煙看著那幾盞若隱若現的燈火,微微地揚了下嘴角。
可憐她啊,衣服已經全部溼透,身上粘得差點都邁不動步子,這傢伙居然捨得這樣戲弄她?剛才她趕來的時候,他就在暗處看著她吧?
她一定要好好說他幾句才是。
可是,當看見那道靜靜立於廊下的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