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梧桐,讓蘇雲頗感詫異:“文昌學宮格物院的師兄弟,都考入了天道院,我這個大師兄居功甚偉,與有榮焉!”
這次天道院的二十位士子,都將奔赴海外,日子已經定下,便是下月,也即是六月初三。
時間越來越近,關於變法的訊息也漸漸傳出,裘水鏡總攬大權,頒佈一道道新法,改革土地、礦山,重塑農林牧漁,又改革稅制,東都中人們議論紛紜。
蘇雲抽空看了一下,法是好法,倘若真能實施下去,倒可以惠及民眾。
但是朝廷上卻吵得不可開交,文武百官都說裘御史的新法與民爭利。
街頭巷尾的東都人說起這件事,也都義憤填膺,說皇宮裡出了奸臣,要皇帝與民爭利。
“天下都是皇帝的,還要從民的口袋裡掏錢!這個裘水鏡,真不是東西!”
“這次變法,便是把咱們口袋裡最後一點錢,都送到皇宮裡去!”
“皇帝身邊有奸臣!”
蘇雲聽到這些議論,哭笑不得,東都多是世閥,都是大地主,說出這話理所當然,但有些貧苦人家也跟著人云亦云,便有些令人啼笑皆非了。
“水鏡先生此舉,是打算讓世閥交出寶地,以國家為名義重新分配;收回各地州郡的鑄幣權,收歸朝廷;朝廷統一稅制,各地稅制一體,州郡無權加稅征斂錢財。這是好事,怎麼到了下面,便是一片反對之聲呢?”
蘇雲也有些不解,詢問花狐,花狐道:“大抵這天下,是皇帝的天下的緣故吧。民間以為有了好處是皇帝的,輪不到自己,所以好挑撥。”
終於到了六月,蘇雲準備妥當,二十個天道院士子也都準備齊全,只是梧桐還沒有回來。
等到六月初二,少女梧桐姍姍來遲,詢問蘇雲,道:“能否遲兩日再走?東都的魔性一日千里,對我的修行大為有益。我想過了這兩日,吸收些魔性,見證東都的魔王誕生之後再走。”
蘇雲笑問道:“你一直說東都蘊養了魔王,哪個是東都的魔王?”
梧桐只是不答。
蘇雲詢問她薛青府的下落,梧桐只說折磨了十多天,被他逃走。
也是這一天,花狐對蘇雲道:“我將與靈嶽先生回朔方治傷了,先生受傷了。”
蘇雲心中不安,詢問道:“是否是被丹青所傷?”
“先生沒有說。”花狐離去。
蘇雲去見裘水鏡,這十幾日,裘水鏡消瘦了許多,但氣色還好,道:“我準備提拔一些新學官員,來替代那些老頑固。”
蘇雲將花狐的話轉告他,道:“這些日子,我發覺有些人在鬼鬼祟祟的監視我,可見你的處境也極為兇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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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水鏡笑道:“只是一些世家的人罷了。民眾沒有看到好處,所以指責新法,但只要新法推行下去,過一年半載,便能讓人們見得新法的好處。你明天便走了,我公務太忙,不去送你。”
蘇雲與他作別,道:“先生當心。”
第二日,蘇雲帶著葉落等幾個督外司官員,與二十位士子登上東都前往東海的燭龍輦。
李竹仙買下一節車廂,用來安放大鳥天鳳。
梧桐戀戀不捨,不住回頭張望,看向玉皇山,道:“那東都的魔性,再過幾天便會爆發了。若是能多等幾日……”
六月初四,他們來到東海郡,這裡有通往海外的碼頭,被稱作海驛,多有船舶可以往來於西洋各國。
“近期不能出海,海上有魔神興風作浪,已經沉了好幾艘船了。”海驛站的官員告訴他們。
蘇雲只得命士子們先且在東海郡住下,道:“等風平浪靜之後再出發。”
梧桐又說起東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