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道原見狀,感慨萬千,向左松巖道賀,又向西土的高手們道:“左僕射一生戰鬥,戰天鬥地,鬥戰不停,因此他閒暇時去求教文聖公,去請教魚洞主,都不能得道。在我西土,他借與各國和談之際,大展拳腳,直抒胸臆,使自己的道通達舒暢,因此才能修成原道。”
西土各國高手聞言,各自有所領悟。
玉道原又道:“徵聖、原道兩個境界,乃是元朔聖人所創,是天外洞天沒有的境界。這兩個境界,注重機緣、悟性,要先尋找到自己的道路,方能成道。求道於足下,方得始終。”
這一番言語,見解高深,令人不得不欽佩。
邢江暮等元朔年輕一輩高手也各自獲益匪淺。
羅綰衣也向左松巖道喜,問道:“左僕射成就新學大聖,可喜可賀。敢問左僕射,聽聞當年你們學宮有一個學生,叫做蘇雲。他而今是何境界?”
“不敢當大聖二字。”
左松巖道:“蘇閣主的確在我文昌學宮做過士子,算是我的學生。前些年我們還經常見面,近些年,與他相見較少。前不久我見他一面,他已經是徵聖境界了。”
羅綰衣鬆了口氣,笑道:“蘇閣主進境非凡。我如今也是徵聖境界了,幸好未被他拉下多遠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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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松巖面色古怪。
左松巖邢江暮率領元朔使節團返回元朔,羅綰衣也乘坐通商的商船,來到元朔,她一路上看元朔這幾年的變化,心中暗驚。
只見元朔各地都在造城,一座座古風高樓廣廈拔地而起,道路交通,便利至極。
而各行各業也都興旺起來,貨殖貿易,極為興盛。
雖然還有許多地方不如意,但這種速度令她心驚肉跳。
“元朔國土太大,人口太多,地理優越,倘若發展起來,只怕會廢我西土建立的海權而建立陸權,陸上交通,連線三大洞天。”
她心中暗道:“幸好我見機得早,以天船打通天外航線,否則再過幾年,便是局勢逆轉,攻守易也。”
她來到東都,正逢裘水鏡主持天道院新生入學,向天道院的新士子展示同天千帆舟的威能。
羅綰衣看到天道院士子眼中的亮光,不由得暗歎一聲:“我西土的天船優勢,恐怕也堅持不了多久。我西土不是真正的一統,而是借玉道原的威望做到名義上的一統,玉道原的信仰神道,諸神天庭,限制了我西土的民智,但若是除掉玉道原,西土更是一盤散沙。”
她明知道若要西土能夠與元朔競爭,必須要除掉玉道原和玉道原的天庭信仰體系,但偏偏又不得不借助玉道原的力量維繫西土名義上的統一,著實矛盾糾結。
裘水鏡主持結束,來見羅綰衣,道:“大秦皇帝,聽聞西土要廢元朔語,另闢一種語言。不知做的怎樣了?”
羅綰衣不緊不慢道:“水鏡先生是原道聖人,也要這麼壞嗎?”
裘水鏡悠然道:“聽聞你們在準備一種新的語言,因此有此一問。”
羅綰衣道:“而今局勢明朗,各大洞天合併,天外洞天,說的也都是元朔語。我西土若是更改語言,豈不是自絕於天外洞天?水鏡先生,我將隨商隊前往天市垣,拜訪帝座、鐘山等洞天。此行多半會見到蘇閣主,敢問蘇閣主而今修為實力如何?”
裘水鏡道:“深不可測。”
羅綰衣微微一笑,道:“我也修成徵聖境界了,在水鏡先生看來,是否也深不可測?”
裘水鏡愕然。
羅綰衣含笑離去。
西土商隊來到天市垣,只見商隊往來,繁華至極。
羅綰衣看到的卻是天市垣處處寶地,仙光仙氣縈繞,宛如仙境一般,讓她心頭更加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