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那一瞬間,她覺得自己的整顆心突然痠軟了一下,特別是唐宋這個名字背後,好像還有一個名字。
是什麼?
彷彿心裡的燈火不夠亮,只點燃了一根忽明忽滅的蠟燭,而她身處在這片昏暗中,看什麼都是模模糊糊,越想看清楚,心就越疼,迫使自己不願去深想,去看個仔細。
“好,孃親都聽你的。”唐宋撫著蘇銘淵的頭,低聲道。
在蘇銘淵眼裡,自從他失去了琴淵之後,又經歷了那麼多讓他意想不到的事,這每一層的痛苦對於他而言,都是一種無比的煎熬。
記憶中,琴淵教他要如何救人,要有一顆濟世為懷之心,而丞相卻教他如何殺人,怎樣提防身邊之人。
直到他無意中發現可以讓琴淵活過來的方法,就好像奄奄一息的燈油被助燃一般。蘇銘淵心裡清楚,只要孃親活過來,他就會回到最初的幸福。
而這個幸福,現在就在眼前。
他眨著眼睛,緊抿著唇猛地向前一撲,抱住了唐宋,“孃親!”
“……傻孩子。”
……
因為唐宋剛醒來,兩個人並沒有交流太多。蘇銘淵見她神色有些倦怠,就讓她先休息。等唐宋睡著了,他才戴上口罩離開,並安排烏澤這段時間好好看著唐宋。
蘇銘淵順著鐵鏈來到枯城的最下面,看著玄洛的身影站在不遠處,好像在等著什麼人。
玄洛聞聲後,轉過身,淡道:“她剛醒,你就又要出去了嗎?”
蘇銘淵一臉無奈的搖搖頭:“還不是郭家的事,如果當初姜尤可以殺了樂文瑤,我會省下很多麻煩。”
“郭家還有利用的價值嗎?”玄洛見蘇銘淵一雙清亮的目光微微遲疑,她唇角微勾,笑容裡帶著一絲漠然,“當年建立三大家族無非就是想做一些事罷了,目前該做的都做了,沈懿是你安排的棋子,郭凡的心思……你不覺得,很像丞相嗎?”
蘇銘淵難得聽見玄洛說這些,淡淡的“噢?”了一聲,挑眉道:“公主特地在此等我,就是為了說這些?”
“不是。”玄洛說完,正好身後的石門被人從外拉開,姜尤手裡拿著外賣,從外面回來。
玄洛聽見動靜,唇角勾出一個淡得幾乎看不出來的弧度,“姜尤說要我入鄉隨俗,便去買我喜歡吃的點心,想必唐宋也會喜歡,我一會兒送過去給她吃。”
姜尤沒想到會看見蘇銘淵站在一旁,面色微微一怔,禮貌道:“主上早。”
蘇銘淵頭微點,瞥了眼玄洛,道:“既然如此,有勞了。”
“無事。”
二人目送走蘇銘淵離開,姜尤看著往回走的玄洛,挑眉道:“你會這麼好心來此等我?”
玄洛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我也只是出來隨意走走,你買的可是我喜歡的糕點?”
“當然了。”
“這家店裡人特別多,過年過節更是如此。”玄洛踩在一處木板上,“你耐性不好,沒順手給人家店裡放下什麼蠱吧?”
“我在你眼裡是這樣的人嗎?”
玄洛伸手拉了一下鎖鏈,升降梯自動帶她來到最高層,看著緊隨其後的姜尤,淡道:“誰不知道,你殺人不眨眼,隨手丟幾隻蠱多正常。”
“是我的蠱殺人又不是我,我眨眼作甚?”姜尤跟在這個難以琢磨的女人身後,“何況我殺的人都是有頭有臉的人,普通人我才懶得殺,還沒我的蠱精貴。”
這是新年裡玄洛聽見第一件好笑的笑話,隨手一揮,奪走姜尤手中的外賣,見她一臉茫然,唇角微勾,“知道為什麼,你到目前為止都是單身了吧?”
“嗯?”
“因為人都沒你的蠱貴,以後,你就跟你的蠱戀愛罷。”玄洛轉身繼續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