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糟的胡說一些。
到得傍晚,就著院裡徐徐的涼風,李小茶鋪了碗筷正要請薛四小姐上桌。嫦娟突然領了一群人提著一隻大木桶走了進來。那木桶晃晃悠悠地盛著半桶子黑乎乎的汁水。書語畫語乖巧的迎了上去,嫦娟越過她兩人直接向李小茶說道,“過來舀一碗解暑茶給你主子喝了。”
書語畫語兩人本有嫉妒,可一聽是給主子灌藥的活兒,二話不說就退到三步之外去了。李小茶放下手裡的盤子。也不管是回什麼事了,直接依著嫦娟的話,抓了只碗舀上黑乎乎的解暑茶,直接捧到薛四小姐眼前。
薛四小姐皺著小鼻子嗅了嗅,極嫌棄地說道,“真難聞,我才不喝呢。”
李小茶木木看了一眼,到是一旁的嫦娟好生好氣地勸道,“今天三奶奶家的小少爺中暑了,可把各院裡的主子們嚇到了,讓著各房都喝些解暑茶。小姐你還是喝一點吧,這天氣熱消些暑氣也是好的。”
薛四小姐掘起紅嘟嘟的小嘴,鼓著包子臉直襬頭。李小茶生硬地把碗塞到她手裡,平淡說道,“喝,晚上不吃肉。”
薛四小姐聽了,眼睛一亮,“你說的啊。”
“嗯。”李小茶敷衍應了一聲。薛四小姐因為生過場大病,身子比一般孩子弱。薛二奶奶怕她長不好,平日裡總逼著她多吃些葷菜。可這穿越過來的薛四小姐偏偏奉行素食主義,誓要做個柔若無骨的骨感美女。是以,極其特別的不喜歡吃肉。平日裡都是李小茶逼她吃肉,今天無非是不逼她吃肉逼她喝解暑茶而已,至於肉什麼的,可以明天再吃。
薛四小姐極歡樂的眯著彎彎笑眼喝了一碗解暑茶,一眾丫環看到碗底漸漸朝天,皆是鬆了口氣。薛四小姐喝完解暑茶,用帕子呼地抹了一下嘴,笑眯眯說道,“這茶甜冰冰的,挺好喝。”
她這本是一句戲言,無非是不想在李小茶麵前落盡面子。可不想李小茶很當真的接過碗又舀了一碗遞給她,悶生生說道,“好喝,再喝一碗。”
“這——”薛四小姐捂著茶水直晃的肚子,猶豫了一下,只得捧著碗含淚又喝了一碗下去。薛四小姐可憐巴巴喝完解暑茶自然有人伺候她吃飯。嫦娟把李小茶叫到一邊,也給她灌了一碗解暑茶。
李小茶抱著大瓷碗慢慢喝著,一雙眼睛卻偷偷瞟著嫦娟。薛君寶中暑的事傳得滿院皆知,可她給薛君寶灌藥的事卻沒人提。她不知道是這事沒有傳出去,還是嫦娟正蓄著機會要趁她不備給她幾個爆粟。
“看什麼?又做錯事了吧。”嫦娟抱著手,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沒什麼。”李小茶低下頭老實喝茶,既然嫦娟沒提那肯定就是灌藥的事沒有傳出去。其實想來也很有可能,只要薛君寶不說,廚房那些人更不可能說出去半句,誰也不想給自己惹麻煩不是。再說了,那薛三奶奶是個動不動就喜歡搞連坐的人。有回她坐的馬車撞了人害她賠了錢,回來三奶奶直接提著馬鞭連人帶馬全抽了個便,連在車裡頭伺候的丫環也生生受了三鞭子。薛三奶奶那樣的人,根本不叫惹不得,她是沾不得沾了都得倒黴。
嫦娟不知道李小茶那小腦袋瓜子裡在想些什麼,她腦袋轉了一圈,卻是想到另一樁事上,她小心避開人問道,“你想問小五爺的事?”說話間嫦娟防備地左右看了看,小心謹慎地壓著聲音,“他被罰去跪祠堂,你最好離他遠些,府裡最厲害的就是那位夫人,那可是要命的事。”
李小茶捧著茶碗暗暗一樣,這府裡幾個奶奶哪一個是不厲害的,就算她李小茶和薛四奶奶走得近些不怎麼怕她,卻也是知道四奶奶不是好惹的人物。她不管事都沒人敢欺負她半分,每回四奶奶那裡的例份只有多的,萬不敢少個半分。府裡從上到下都對她客氣恭敬著。連宋小神醫也說了,“你們四奶奶不是不管事,她那是韜光隱晦。”
瞅瞅,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