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責怪亞瑟,在那種情況下,亞瑟能夠收攏大量敗兵,將三分之二的部隊帶回來已經是頗為難得了。雖然做為一名統帥,他失敗了;但作為一名臣子,他已經盡了自己最大的努力,畢竟保留下來計程車兵都是帝國的財富。
光明騎士們突然撤離戰場當然是導致這場戰爭失利的起因。但是,伊利亞特無話可說,他無力控制也同樣無力影響這些教會力量,只是對於這些傢伙的反常表現感到奇怪,他不清楚為什麼那些光明教會的騎士們會在前期積極熱情的支援自己卻又在關鍵時刻率先撤出戰鬥,而如果說這是一個針對波爾帝國的陰謀,種種跡象表明,似乎有些不太符合。
拉貝爾,那個裁判所的瘋子,他到底是怎麼想的,竟然會下達這種荒謬的命令,似乎只有他才能夠說得清楚,不過,這一切對於眼前的一切都已經不重要了。現在擺在伊利亞特四世面前的問題是他該如何面對無可阻擋帕索領比蒙,準確的說應該是菲爾娜。
“難道我們真的打不過那些比蒙嗎?”伊利亞特四世問道,他猶自滿懷希望的問道。
亞瑟有些難堪而又痛苦地低垂著頭,作為一個以戰爭為職業的軍人。他實在不想面對皇帝陛下這樣蒼白無力的問題,他很想意氣昂揚的怒聲道‘不’,但是現實卻是如此殘酷,現在的波爾帝**隊已經不能稱其為一支軍隊了,雖然在數量上看起來仍然不少,但是喪失了鬥志和尊嚴的軍隊不能叫做軍隊,就像是一具失去靈魂的軀體,這一點亞瑟比任何人都清楚。
“陛下,目前來說,我們勉強作戰,是一種不理智的行動。”
亞瑟說道,“事實上,帝國的軍隊現在甚至連一支私軍都不如,波瓦涅河一戰已經將戰士們的自信和勇氣摧毀得一乾二淨,並不是能夠馬上能夠恢復的。然而,在戰爭中,最為可怕的並不是那些蠻族軍隊表現出來的悍勇和無畏,而是帕索領那些層出不窮的戰爭利器。”
“我們還有大軍的軍隊,還有堅不可摧的城堡……”伊利亞特猶自不死心。
亞瑟搖搖頭,很不禮貌的口道:“陛下,沒有用的,勇敢計程車兵們並不能幫助我們守住城市,他們製造的戰爭利器實在是太恐怖了,除非我們確信有外來的援軍幫助,而現在又有誰來援助我們?”
看見伊利亞特四世沉默不語,亞瑟嘆了口氣,又道:“菲爾娜的力量已經很強大了,我們在給波瓦涅一戰中看到魔法器械的的威力……它們的威力遠遠超出了我們的想象。斯特拉斯堡這樣堅固的城池也一樣無法在這種魔法器械面前堅持太久,我絕不是在危言聳聽。相信那些光明都會和他們同樣也親自感受到了那種魔法器械地殺傷力”
“難道我們就這樣忍受下去?”伊利亞特四世臉色鐵青,眼睛中閃耀一絲寒光。
亞瑟無言以對,他只是一個純粹的職業軍人,只是從職業的考慮問了一句而已,王室家族傳承的光榮與否與他無關,他只是客觀地替對方分析目前的形勢,不過有些時候偶爾客串一下謀士的角色似乎也不算超出自己的行事原則。
“陛下,依我看,戰爭不妨就此結束了,我們可以派人去晉見那位神曲薩滿閣下,看她還有什麼條件。”亞瑟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現在比蒙們仍然沒有越過凡爾賽城一線,她們到底是想作什麼?難道就是要讓帝國派人接洽?
“你認為有用嗎?”
伊利亞特四世被打動了,亞瑟這一番話的確很富有哲理,菲爾娜不是傻瓜,她的野心也證明她不僅僅會滿足只成為一個小小的領主而已。不過,她也不希望將帕索平原的一切全部毀滅,那樣她只能獲得一片充斥著暴力和混亂的土地,他需要人幫助他重新恢復秩序。
或許派使者去見見那位神曲薩滿閣下,這些天沒顧及,他並不是擔心外來的閒言碎語,而是在琢磨著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