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玥兒,不要在這裡。」被紫衣男子壓在身下的男子喘著粗氣。
「嗯?」慕容傾陌用舌頭舔著他的耳郭,一隻手伸進他的衣襟撫摸,曖昧的語氣,「不在這裡那要在哪裡?」
被他摸得□,唐曦抑制住發出呻吟擠出一句話,「去寢房……」
「寢房離這裡好遠呢,你忍得住我可忍不住。」慕容傾陌一邊解著他的衣帶,一邊用唇去吻他的唇。
「唔……唔……」在慕容傾陌的親吻和愛撫之下,唐曦已是無力掙扎,身子完全暴露在空中,只要有一個人從門口經過便可以看見這裡的旖旎春光。
「門,門沒關……」
「不會有人來。」
唐曦來寒星宮的這三年,每個月都會有一封從京城快馬加鞭送過來的信件,不說也知道是誰寫來的。
寒星宮的弟子手裡攢著那份從京城寄來的信時,最害怕就是見到宮主。這不,這次正好撞見了。
「宮主。」送信人唯唯諾諾地低頭行禮。
慕容傾陌盯著他手中的那封用上好的綿帛制的信封,眼神銳利得似要將那信封看得灰飛煙滅。
送信的人小心翼翼地開口,「宮主,小的給景陽王送信去了。」
慕容傾陌伸出手,攔住了送信人的去路,語氣中帶了幾分凌厲,「給我,我轉交給他。」
送信的人被他的語氣嚇得渾身發抖,一話不說就把那封信交給了宮主。在心裡只能埋怨那個遠在京城的皇帝,那麼多政務要處理怎麼還有時間寫這麼多信,也不想想那些幫他送信的人是多麼提心弔膽。他是沒見過,那個面若冰霜的宮主一個眼神就可以殺死人!
「你的信。」門口一個冰冷的聲音傳來。
在書案前持卷靜讀的男子抬眸,見了來人便放下了書卷,唇邊暈開一絲笑,「怎麼是你送過來。」
「你不希望是我。」
接過慕容傾陌遞過來的信,對上他那張寫著不悅的臉,良久才說:「怎會。」
「你來這裡四年,宮裡頭那個不成器的就寄來不下百封信,倒是讓我覺得他對你居心不良存有非分之想。」稍稍冰冷的語氣,心裡的怒火卻是與這冰冷形成極大的反差。
「他年紀尚小,很多朝中的大事把持不定也是經常的事,所以便寫信過來詢問我的意見。並不是如你所想那般。」
「哦?」慕容傾陌的視線再次定住在那封黃色的信上,「那可否借我一觀?」
毫不猶豫,唐曦起身便將信遞給了慕容傾陌。開啟了折成四折的信紙,慕容傾陌只掃了幾眼便收了起來,內容大致已經知道了。唇角不屑上揚,「你猜他寫了什麼?」
唐曦微微怔愣,看他的這個表情便知,信中內容不只是談論朝政之事那般簡單。慕容傾陌繼續道:「他說他想你呢。」
「他不過是個孩子。」
慕容傾陌繞開了書案,靠近唐曦,對上他是千年深潭的眼眸,「唐曦,你可後悔了?」後悔放棄了江山與我在這遠離塵世的地方共度此生。
「不後悔。」千年深潭的眼眸與墨琉璃似的眼眸不偏不倚地對著,誠心與誠意之中不摻一絲一毫的虛情假意。不後悔,選擇心之所愛又怎麼會後悔?
慕容傾陌抬手攬住他的肩,將他擁入懷中,下巴抵在他的額頭,「說好了,不準後悔。」
「嗯。」 某人得寸進尺,「日後別與他寫信了,我不喜歡。」
唐曦往他的懷裡靠了靠,環上他的腰,不禁有些想笑,「你怎麼還與一個未及冠的孩子計較這個。」
「因為在我與你的那十四年空白裡,你一直把他當做了我。」就憑這個,就憑這個他慕容傾陌就無法容忍。
「你是你,他是他,我又怎會將他當做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