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的烈火都在他的血管裡燃燒,靈魂如同被埋進鍋爐裡的煤炭陶醉著的沸騰。
新事物的香味太過濃郁,他的頭腦開始虛脫,因為他即將跨過那被詛咒的夜晚,開始嶄新的人生。
“我想要報復,甚至是他們還在襁褓中的嬰兒。”
艾利克斯面無表情的說道。
雨果能感受得到,那是毫無嬉笑的嚴肅,這是一具殘忍的肉體。
啪啪啪……
雨果鼓著掌。
“你的精神和肉體已經完全同步。”
“你痊癒了。”
……
……
……
時值傍晚,天際薄暮的紅霞映照著整片蒼穹。
艾利克斯穿著西裝提著手提箱從療養中心離開。
雨果看著他的背影。
他已經完全克服了懦弱,克服了幻境,克服了顫抖的肉體,將精神疾病朽壞的源頭徹底剷除,連根拔起。
徹底的康復。
理智已經不再對他的行動有任何威力了,一種盲目的本能對他的生命做出決定。
這就是宇宙協調的均衡。
“你確定他已經康復了?我剛才……覺得他並不正常。”
女護士不自禁的問向雨果。
而雨果根本不理會她,像無視石頭一樣將其無視,回到了辦公室。
重要的不是治癒。
而是帶著傷痛活下去。
只要沉底。
沒有什麼痛苦是無法消弭的。
因為。
極端的痛苦,就像極端的歡樂一樣不能經久,因為它過於勐烈。
他回到辦公室。
發現座機電話有著未接來電。
他撥打了回去。
二十秒後。
電話被接通,如他預想的一樣,有些事不得不去處理。
“確認一遍,地點是洛城麼。”
得到肯定的答覆後。
雨果結束通話了電話,他脫下了白大褂,穿上了自己的衣服,並不顯眼的灰色皮衣和極其樸素的打扮。
最後他拿起一塊古樸的懷錶放進衣服裡面的口袋,離開了辦公室,然後填寫了請假申請,即使沒有得到任何批准,他也毫不在意。
就這樣。
在海邊燈塔的光芒下,雨果悄無聲息的離開了療養中心,前往機場。
這天風帆之都奧克蘭的夜晚。
季風吹拂,颳得風帆,獵獵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