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等著孩子回來。
在半個月前。
已經隕於戰火了。
無名氏合上了日誌,這些只是一部分而已,還有很多蘭迪本人寫的詩歌和文章。
但是風格和之前那本詩集中的截然相反。
雖說水平極佳,但都是一些令人肉麻的情詩,應該是最近不久才寫的。
他也得知了今天晚上求婚的那位女士的名字,叫做朱莉亞,是一個血統高貴的人,至少在蘭迪本人的意識形態中是這樣。
無名氏看著桌上相框中被表起來的一張照片,赫然就是朱莉亞。
令他沒想到的是。
蘭迪是一個這樣簡單容易理解的人。
這張被表起來被蘭迪視若珍寶的照片,雖然是黑白的,但意境不錯,身著優雅連衣裙的朱莉亞在一處美麗的湖邊給鴿子投食。
無名氏也大概猜測到了蘭迪之所以會如此狂熱的原因,這或許能讓他彌補什麼。
可能是極度的自責把蘭迪將責任全部歸咎到敵軍和一些特殊群體上,讓他投入了這場戰爭,發洩著他的悔恨。
真是一個……
咎由自取的人。
霎時莫名的,他感到有些恐懼。
興許,有些人的本質,是不需要被找到的。
可能並沒有他本人想象的那麼重要,反而是不得不被遺棄的東西。
在深界中。
在地獄中。
蘭迪才能找到救贖。
無名氏完全失去了繼續探索這個人回憶的興趣,只是回憶而已,什麼也無法改變,只是已然掠過不可追回的虛影。
因為思想。
是無限快的。
在深界中,時間的流逝連一眨眼,一瞬間的萬分之一都還沒過去。
不過無名氏還是打算完成這次旅途。
三日後。
由於已經找到抵抗軍在內部的牽頭人,在酷刑之下審問出了抵抗軍的很多據點。
無名氏帶著手下士兵在一個個村鎮捕殺。
雖然牽頭人已經被找到,但他手下還有很多負責蒐集資訊的殘黨逃竄出了城中,蘭迪的上級命令要將這些所有的抵抗力量都給扼殺。
終於。
在一處恬靜的牧戶家中,無名氏聽到通報,這裡可能藏著抵抗軍殘黨,於是帶著人來這裡搜捕。
滿是青草覆蓋的連綿小山坡,陽光明媚,碧波吹拂,恬靜宜人的田園風光令人沉醉,無名氏帶著手下士兵闖入了農舍之中。
農民被嚇得瑟瑟發抖,雖然沒暴露出什麼端倪,但一番搜查後,無名氏敏銳的察覺到房間中地毯的位置不正確,顯然是臨時改變了位置。
絕對有著地下室。
他不由分說,揮手讓手下對著地下室一陣掃射,在地板上打出了許多窟窿,自己本人也開了幾槍。
隨後扯掉篩子一樣的地毯,果然有一個地下室的門板入口。
無名氏扯開門板。
裡面所藏著的幾個人都已經被掃射而死,狹窄空間中的血液已經全部鋪滿,屍體慘不忍睹。
其中有一個面朝下趴著的女性屍體令無名氏有些詫異和熟悉。
他進入了地下室,血液沒過了鞋底。
翻過來一看。
赫然是朱莉亞。
無名氏不知道該說什麼,他不知道為什麼朱莉亞會是抵抗軍的一員,總之有一點是母庸置疑的,接近蘭迪只是為了蒐集情報。
至於她究竟有沒有對蘭迪有好感。
想必只有她自己才知道。
無名氏猜測是沒有的,但也不敢斷定,這世上沒人能掌握讀心術,永遠也不知道他人在想什麼,這是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