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敵了屬於是。
且看著狄狛的神情,他根本不在意痛苦,反而像是……傾家蕩產的賭徒即將勝利的……至福。
那種東西,絕無虛假,囚徒不由得嚥了咽喉嚨,不想與其搭話了,某種意義上,在這煉獄中纏鬥致死的無數人。
都是拜這個男人所賜。
而此時僧人緩緩的睜開眼睛,口吻中帶著亙古的蒼涼,差點就把狄狛唬到。
他找到了因果的源頭,是時候結束這一切了。
“你殺孽太重,業障太深。”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盤坐的僧人一手豎於胸前,嘴裡念著意義不明的經文,狄狛哪怕是一個字都聽不懂。
“抱歉。”
“我還可以成佛?”
狄狛樂了,開始譏諷起僧侶來。
“我瞭解你這種人,因為軟弱……避開所謂的塵世,操。”
“颳起光頭到寺廟裡,像垃圾場的野狗一樣聚在一起,用經文互相舔舐對方的傷口。”
“順便收一些傻逼的煙火錢來維持生計。”
“太弱了哥們兒。”
看著僧人依舊默唸著經文,不為所動,狄狛有些慍怒,不遺餘力的繼續譏諷著。
“這世界就像天平一樣,那個軍閥,克來恩,面對如此殘暴的砝碼,你也只能繼續加註。”
“殺出這裡,將這裡的所有人統統殺光,所有的悲劇,才能徹底消弭。”
“而你只是在這裡假惺惺的盤坐,希望什麼佛祖來搞定一切。”
“算了吧,潛淵症的事,佛祖是罩不了的。”
狄狛以世間最純粹的邏輯,甩給了僧人一記響亮的耳光,他繼續說著。
無論是……
美德,邪惡。
混亂,有序。
真理,存在。
相對,絕對。
本質,現象。
無人能脫離這不毛的理論。
僧人嘴中不再念著經文,沉默了一會兒,如是說著。
“一鷹飢餓無常,追逐一隻鴿子。”
“鴿子走投無路,飛向了釋尊求救。”
“釋尊曾發下救度眾生,善護眾生的宏願,因此將鴿子藏於袖中。”
“老鷹索要不成,反問道,斷絕我食物,我就會活不下去,難道我就不是眾生了麼。”
“釋尊無奈,問要如何滿足他,他只要剛殺的,熱騰騰的肉。”
“而釋尊不可能再去殘害其它生命,只得割下自身的一塊肉,喂予他飽腹。”
“鷹卻說,你說眾生平等,那應該用秤來稱一下重量是否一樣。”
“釋尊答應了。”
“然而看起來小小一隻鴿子,無論他割下再多的肉,秤依然是傾斜的。”
“可他沒有放棄。”
“直到自己整個人都上了秤。”
“霎時,天地震動,證了佛果。”
僧人如是說著。
狄狛啞口無言,動了真怒,似是戳破了他所有虛偽的措辭,那些將暴虐惡行正當化的荒謬理論。
可是。
“你因果未消,所以返生回世。”
“我護你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