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妻子赤裸的躺著,死不瞑目,難以想象生前遭受了怎樣的凌虐,那雙已經死去的雙眸,彷佛在直勾勾的盯著克來恩。
過於空洞,過於憎惡。
“發生這樣的事,我很遺憾。”
“不過你應該有了那種覺悟才對。”
“這是沒有選擇的。”
“該上路了,你們一家至少能夠團聚。”
一個身著銀色條紋西裝的男人從陰影中走出,戴著一絲不苟的金絲眼鏡。
受到私交麥康納的拜託,亞修作為作戰目錄外,戰力最高的一般幹部之一,前來抹殺此人。
“狄狛……”
或許是在崩潰邊緣,克來恩失去了穩定自身的錨點,他咬牙切齒喊著那個人的名字,發瘋一般,力量暴漲,朝著亞修衝了過去。
而sct總部這邊。
狄狛成功競選為峰會的一員,成了sct的最高幹部。
會議結束之後。
狄狛收到了一則訊息,說是克來恩並沒有被殺死,讓他給逃走了。
“嘍囉而已,逃了也就逃了。”
“已經沒有意義了。”
“現在我已經是峰會的一員……”
“我有權力決定sct的……”
“一切動向。”
狄狛掛了電話,在電梯旁邊垃圾桶的滅煙砂上杵滅了菸蒂,他心情舒適無比,似乎是想到了什麼。
從卡其色風衣的內口袋中,取出了那條黑色蕾絲製品,毒蛇般的眸中露出些許嫌棄,直接扔進了……
垃圾桶內。
……
……
……
東南亞某區域的地牢內。
狄狛已經辨認不出模樣,只能看到醒目的虎爪傷痕,以及凝結的,全身的血痂。
他被鐵鏈栓柱,嘴中反嘔著血,連嘔吐都做不到,只是癱坐在地,血漿嘩嘩的口腔中溢位。
狄狛的內臟已經完全碎成漿湖攪在一團,可他怎樣都死不了。
“sir。”
“請下達指示。”
“sir。”
他分不清這是自己的幻覺,還是什麼,總能聽到模湖不清的話。
一週過去,他的衝鋒隊並沒有來救他,他終於回想起來了,那個男人,那個軍閥,叫什麼名字。
當初就應該追著他將他斬盡殺絕,可當時太過自得,意氣風發,只以為是嘍囉而已,甚至沒過幾天連名字都忘記了。
並不是他不在乎,而是這樣的人,實在是太多了,他從腦海裡篩了無數人,才和那道身影漸漸重疊在一起。
此時地牢內還有其它兩個人。
都是在鬥場的表現不如人意,情況特殊,被集中管理在一個地方,執行最高階別的看守。
“啊……”
狄狛痛苦的呻吟著,肉體上的疼痛是無謂的,只是現在的自己……成了一個任人蹂躪的孬種。
這汙點……將伴隨自己的一生。
實在是太……絕望了。
“操。”
“哥們兒,你他媽有夠慘的。”
與狄狛隔著一個人的感染者吐槽著,狄狛他媽估計都認不出來狄狛了。
“是啊……”
“就像是天主教徒進行了一次……手銀。”
狄狛艱難的說著,吐了一口血,強行點了點頭,認為這是一句格言。
那個感染者對這個比喻大感震撼。
而兩人中間坐著一個頭發極少的人,並不是寸頭,而是頭髮被剃光後,才生長出來的,穿著灰色的僧侶衣服,不過已經破破爛爛。
盤坐著,閉目自始至終沒說過一句話,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