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要將我的孩子送給別人養?我還活著呀!你這樣未免太過囂張,竟敢要我放棄我肚子裡的骨肉。”
古逸君歇斯底里的拿起東西就砸,嚇得伍頌文連忙捉住她,“她現在精神很脆弱,受不了一點點刺激。”
“你,你是在怪我嘍!”子夜的嘴開了又闔,闔了又開,似乎拿不定主意該說些什麼。
“不是,但你看不出來逸君她很虛弱嗎?”伍頌文對子夜發脾氣,令子夜感受到自己受了傷害。
“她脆弱,難道我就不是?”子夜抖著聲音含淚瞪視那個她愛的男人,“你不瞭解在這件事情中受到打擊最深的是我嗎?而你又怎麼能為了她而忽略我。”全天下的男人都該死!子夜壓不住恨意的看向他。
“我——”伍頌文無奈的過來摟著她,對她解釋他很抱歉,但今天實在是太亂了,他自己也沒辦法控制好一切。
古逸君不甘被冷落在一旁,拿起桌上的水果刀威脅著他們,“快分開,不然我就了結我自己。”她將刀子抵放在手腕上。
“好呀!你儘管動手好了,記得一定得劃深一點才能割斷動脈,太淺的話只會劃破靜脈,那是沒用的。”子夜潑辣的個性首度被挑起,如果她真想死就讓她死好了。
“別聽她的。”伍頌文狠狠瞪了子夜一眼,警告她別再出口,以防刺激了古逸君。
“早在大學你就跟我搶他,就連現在你也是,難道你就不能可憐可憐我嗎?我只不過是想給我肚裡的孩子一個家罷了。”淚水佈滿了古逸君蒼白的臉,令子夜為她掬了把同情淚。
“我可憐你,誰又來可憐我?。那誰來賠我一個丈夫?”這世上不是贏家就是輸家,這道理她會不明白嗎?
這時古逸君已靜靜伏在伍頌文胸前啜泣,而伍頌文則用他溫柔的嗓音安撫著她,並向她保證一切都不會有問題。
這一幕看得子夜是好心酸,昔日的情人正擁著別的女人在懷裡哭泣,而放任未婚妻一個人獨自面對著冷空氣。思及此,一股寒意直上心頭,冷得她是頻頻發顫。
“走吧!在這裡我們是多餘的。”子夜垂下眼睫,腳步不穩的朝外走去。
曲爾言無語的再看了緊緊相擁的兩人一眼後,便跟隨著子夜一起出去。在這三人世界中她是沒辦法也沒資格說任何一句話的。看看他們又瞧瞧自己,這時她不禁思念起遠在咫尺之外的唐泛,想念他的笑、想念他的溫柔,以及他們之間平凡的愛。
曲爾言不放過這個機會直奔曲爾先位於天母的公寓,這回她是再也不會任由羞愧阻止她同自己哥哥告密的心。之前子夜和伍頌文在一起時,她是真的不該背叛他們的友誼,而幫助自己的哥哥去追求名花有主的子夜。但此時不同,現今伍頌文為了替弟弟善後而必須背棄相戀多年的女友而另娶他人,所以她理當把握住此次機會,如果伍頌文不能給子夜幸福,那曲爾先一定能。
“大哥,醒一醒呀!你看你將自己折磨成什麼樣了?難怪媽會心疼的整天哭。”曲爾言費力的將曲爾先抬至床上,併為他蓋上被子。
離開了臥室來到廚房,觸目所及的全是一瓶又一瓶的酒罐子,顯然這些天來他是從不曾清醒過。曾幾何時,她的大哥是變得如此專情?不再去比較換女友和衣服哪一樣比較快。
“大哥,你想喝水嗎?”床上的曲爾先虛弱的擺動四肢,但宿醉的痛楚令他一時之間分辨不清眼前的人兒是誰。
“爾——言嗎?我怎麼了?為什麼我的頭好像有人在裡面吵架似的。”甩了甩頭試圖將惱人的頭痛給趕出腦袋,但卻換來更加的暈眩。
扶起曲爾先,她將水杯移近他口邊讓他啜了一小口熱茶,然後才取來冷毛巾讓他擦臉,“你喝醉了,記得嗎?而且我敢打賭你一定是天天以酒裹腹並用它來麻痺自己,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