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這個魅魔能把這個巴佬冒險團徹底搞亂,自己也許能趁機逃脫……
一天漫無目的的跋涉之後——雖然這個地方根本沒有晝夜之分,只是永恆的潮氣和深紅色一成不變的天空,但是人體的生物鐘仍然提醒他們,必須休息了。
黑袍法師用魔法搭起一個帳篷,鑽進去陷入冥想,牛頭怪瓦萊手腕上鎖著皮皮,坐在帳篷邊上守衛和休息……
其他的冒險者也三三兩兩的躺下了,儘可能的離那個魅魔遠些。
皮皮沒有睡覺。他雖然是個低階的誇塞小惡魔,但是相當聰明。
那個魅魔也注意到皮皮的目光。
她做了一個噓聲的手勢,樣子中混合著調皮和難以言喻的魅力。
隨後她悄悄的伏下,用手枕著下巴,迷離的目光看向一個戰士的後背,她的眼神異常陶醉,就好像情竇初開的少女在偷偷的掀開窗簾觀察心目中的英雄一樣。
很快那個戰士就輾轉反側起來。
“住手!你們這群蠢貨!”
法師掀開帳篷咆哮著走出來的時候,只來得及制止牛頭怪揮舞著鏈枷加入站團。
法師在隊伍中的地位明顯很高,大部分人很快就停止了撕扯和叫嚷,除了最開始的兩個。
那個戰士已經和另一個同伴滾打在一起,完全沒有什麼章法,甚至已經開始互相撕咬,半個身子幾乎都浸到河水中,平時沾一下就會覺得冰冷刺骨直透靈魂的河水彷彿現在已經什麼都不是了。
法師氣惱的站在那裡,無可奈何。整場騷亂的始造俑者無辜的蜷縮著,似乎已經陷入沉睡,但是法師知道,如果自己再晚出來一會兒,場面絕對會發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戰士把頭從河水中抬起來,嘴裡叼著一大塊對手的血肉,也不知道是從哪裡撕下來的。失敗者在下面拼命撲騰,濺起大片大片的水花。
“你這個卑鄙狡猾的塔那厘賤種!”
法師沒去試圖分開那兩個傢伙,他們已經灌了一肚子有毒的冥河水,要知道,只要在冥河裡浸泡的時間過長或者喝了一點兒,就算不被河水凍死也會發生可怕的記憶丟失和紊亂,就算從魅惑狀態中恢復過來也活不了多久了,於是他把所有的怒氣都發洩在魅魔身上。
法師揮動法杖念出咒語——裝睡的魅魔立刻尖叫起來,痛苦的蜷縮身體,這次應該不是裝的,因為她細緻白嫩的面板下面好像有無數小蛇在蠕動,想要鑽出面板,而她的身體也似乎被某種無形的力量揉捏變形——
“求求你停下!”魅魔動聽的聲音也因為痛苦在變調:“誰來救救我!”
冒險者們圍成一個半圈兒沉默的注視著,畏懼於法師強大的力量和沉迷在觀賞美麗女體被虐的快感中。
良久法師終於停止了法術,他陰沉著臉:“如果再讓我發現一次你使用魅惑能力勾引我的人,我絕對會把你變成最醜陋的怯魔!我發誓!別再考驗我的耐心了!”
在無底深淵誓言從來起不了什麼作用——
皮皮不屑的想。
事件平息後,隊伍減員到九個。
黑袍的法師,牛頭怪,小惡魔皮皮,魅魔,還有五個裝備精良的冒險者。
第二回合 憤怒號
魅魔收斂了很多,皮皮仍然在胡亂指引著方向——雖然經常遭到牛頭怪的責罵和毆打,但是看起來就算強大的黑袍法師對此也無可奈何,這裡是無底深淵,而且天知道是哪一層。
或許你很強大,或許你很聰明,或許你很富有,但是在無底深淵,這個秩序崩潰之地,這些什麼都不是,除了陷入混亂,你什麼也做不了。
不過很難說是皮皮的路難得的帶對了還是這支隊伍實在很幸運,就在幾乎連黑袍法師都失去耐心的時候,一艘鋼鐵之舟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