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篇極其rou麻的讚揚自己的文章,可只要接著看下去就會察覺到段啟剛的險惡用心。
文章一開始先是用真誠的語氣讚揚了戈文的這兩篇文章的價值,並稱贊戈文為國內思想界的大家,給沉悶的思想界帶來了新的思路新的光明,在此期間段啟剛更是將這一階段一些專家對戈文的評價詳細的記列了出來。若是看到這裡的話,任何人都會覺得這篇文章的目的只是歌頌戈文。
可是接下來段啟剛的筆鋒一轉,開始敘述起戈文的經歷來了。他是怎樣在別人的幫助下成為《收穫》雜誌社的見習編輯,他是怎樣在巴金的指點下寫出了轟動一時的詩歌《一代人》,他由一開始的見習編輯正式變為審稿編輯僅僅用了一個月的時間,而按正常的程式,一個審稿編輯總要經過後勤編輯等一系列職務的鍛鍊才能成為一個審稿編輯。之後,戈文又是怎麼在《羊城晚報》及《人民日報》上表了兩篇評論文章。
如果說段啟剛胡編1uan造捕風捉影的故事還不算太yīn險的話,那他在文章的末尾提出的那個問題就像是潛藏在黑暗中的餓狼一般,終於曝1ù出它猙獰的爪牙——
從《收穫》編輯部瞭解的資訊來看,戈文在應聘《收穫》編輯部見習編輯一職時並沒有提供任何介紹信、戶籍等證明材料,是《收穫》編輯部的總編愛惜其才華才破格對其錄用。不過我要在這裡問一句:戈文到底是什麼身份和來歷?為何在《收穫》編輯部工作之前,我們無法打聽到他的任何經歷,難道他真的像西遊記裡的孫悟空一樣從石頭中蹦出來?
如果我們像魯迅那樣不憚以最壞的惡意來推測的話,那我們究竟能不能用“同志”這樣的稱謂來稱呼這位神秘的戈文呢?
再次將這篇文章看完,戈文不由的苦笑一聲,心中對這個段啟剛是痛恨之極。段啟剛的文章不僅將他的身份問題擺在了明面上,更讓人氣憤的是他竟然猜測自己是資本主義世界的間諜是潛伏在人民群眾內部的破壞分子。
看到戈文苦笑,李煜憂心忡忡的說道:“沒想到這個段啟剛竟然能將你的經歷打聽的如此詳細,看來這傢伙一定留心你很久了!”因為工作需要,《收穫》雜誌社訂閱了很多報刊雜誌,而《新周晚報》正是其中之一,所以前一個階段這個譁眾取寵寫文章不負責任的段啟剛的文章,李煜也看過。
戈文苦笑一聲,“段啟剛一定聯絡過收穫雜誌社的某些編輯,不然他不可能將我的經歷編造的如此詳細!”
李煜想了一下,點了點頭。然後說道:“是誰洩密,這個問題暫且不急。現在輿論本來就沒有平息,此時出現這篇文章,不僅會對你的聲譽造成相當的大的影響,便是《收穫》編輯部也要承擔一部分責任呢。我認為你必須趕緊向《新周晚報》投訴,這篇文章是惡意誹謗,是不實報道,一定要讓他們公開在報紙上賠禮道歉,將影響壓制在最xiao的範圍。”看來李煜根本就沒有懷疑過戈文的身份。
戈文點了點頭。只是自己的身份絕對是一個問題啊!
身份問題一直以來就是戈文心中的一塊心病,沒想到今天終於像定時炸彈一般爆了出來。若自己真要向《新周晚報》投訴抗議的話,那肯定要說起自己的身世,而自己這個穿越者的身份又如何向別人提起呢?先前《羊城晚報》社論表後輿論不利於自己的時候,他就有些擔心自己會暴1ù、會被人追查身份問題,後來《人民日報》表了自己的第二篇評論,本來以為此事到此已經打住,沒想到還是被個xiao人將自己來歷不明的身份給暴1ù了出來,還汙衊自己是間諜。
想到這裡戈文不由的有些頭痛。任自己如何避免也無法逃避身份問題,這本來就是一個定時炸彈,只不過現在已經爆炸了。
李煜已經開始翻看起《新周晚報》上的報社地址,他要聯絡報社抗議。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