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十三見他直冒冷汗,出言安慰:“別急,咱們先在此地留兩天,我找江湖上的朋友幫幫忙,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實在沒有希望了,再跟京裡說,到時候咱倆好好想想說辭。”
慕鵬感激道:“我在這裡人生地不熟,全靠你了。過了這一關,我慕鵬往後但憑驅使,說實在話,我跟隨塢主這麼多年,還從未見過像王將軍這麼仗義夠朋友的。”
王十三笑了笑:“自家兄弟無需客氣,誰叫我一見你倆就覺著特別投緣。”心道:“算了吧,還但憑驅使呢,這輩子能驅使你的就只有‘神丹’了。”
接下來王十三帶著慕鵬就在大槐鎮追查張起的下落,驚動了附近不少江湖幫派,該想的辦法都想了,慕鵬住在客棧焦急地等待訊息。
兩天很快過去,慕鵬藥癮再度發作,王十三一直在旁守著他。
慕鵬清醒過來感激不已,王十三道:“之前是咱們疏忽了,本就應該輪流值守,這次敵人沒來,足見機警,我看一時半會兒怕是找不回張起了,你還是給塢主報告一下,就說咱們留在大槐鎮找人,等待塢主的指令。”
慕鵬苦著臉:“真不知該當如何向塢主解釋。”
王十三渾不在意:“張起找不回來,怎麼說還不是隨便你。”
慕鵬心說也是,不但自己吃了神丹的事少了一個知情人,就連偷賣神丹得到的大筆銀子也沒人來與他均分了。
他提筆寫了一封書信,因為王十三提醒他說這事在大槐鎮已經鬧出了不小動靜,慕鵬不敢全然胡說八道,只說王十三當時藥癮發作,他怕有閃失,在旁陪著,張起獨自回屋,失蹤不見。
如此一來等塢主日後問起,他便可以推說當時全部心神都在王十三身上,以致未留意隔壁房間的動靜。
王十三看過信後,也誇他這般處理很是不錯,二人趕到縣城,將信交由秘密的渠道送走。
王十三覺著這般拖延,李承運派來的幫手差不多也該到了,果然等他們再返回大槐鎮,他就發現自己的枕頭底下多了一樣“信物”。
那是一張薄薄的紙,上面以毛筆蘸著墨,畫了一個虎頭樣的標記。
王十三隨手插上門,像是發現了多好玩的東西,倒在床榻上,翹起二郎腿,兩手拿著那張紙嘿嘿直樂。
笑夠了他才開始仔細數這標記一共是由幾筆畫成。
……十一、十二、十三。
他猜就是,這誰同十三爺開玩笑呢,戚琴、雲鷺,還是楊蘭逸?
叫他想都不是,十有**是文笙。
嘿嘿,文笙沒事,她出海平安回來了,知道自己需要幫手。她就親自來了。
王十三將那張紙拿近,放在唇上親了一親,文笙陪他進京。兩口子聯手對付白雲老賊,還有比這更叫人振奮的事麼。
這是先打了個招呼,她幾時能來相見,準備等到晚上麼?
王十三等啊等,原本還打算傍晚當著慕鵬的面給他表演一次吞服神丹的,這會兒也顧不上了,晚飯勸慕鵬喝了兩杯悶酒。各自早早休息。
到半夜,王十三隱約聽到古琴響,他現在對琴聲沒什麼抵抗力。明知道這《探花》不是衝著他來的,還是不由地睏意上湧,打了個哈欠,心道:“媳婦親自哄我睡覺呢。”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朦朧間他覺著有人在扯自己耳朵。不由翻了個身。囈語道:“別碰老子,小心我媳婦削你!”
“噗。”來人忍不住笑出聲來,湊在他耳畔喚道:“十三,不遜,醒來了!”
有一種形容不出來的動人香味縈繞過來,包圍了他,王十三抬手揉了揉眼睛,在黑暗中道:“何方妖孽。膽敢冒充我媳婦的聲音,還不現出形來?”
文笙見他醒了。起身欲去點燈,王十三一把將她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