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盤上,才不得已出此下策。害我的人,我縱追到天涯海角,也要將其挫骨揚灰,於我有恩的,我也會全力報答,燕老不信,等回到大梁,終有一天,我會叫你看到我的誠意。”
燕白明顯不吃他這套,嗤笑道:“那是多久,你傷沒養好,便強自於人交手,可是已經咳血了吧。”
鍾天政避而不答,道:“至於我與林將軍的恩怨瓜葛,現在不方便向燕老透露,上元節之後,我們產生了很大的分歧,抓這個小胖子,也是迫不得已,畢竟我要活著回到大梁去。”
燕白冷笑:“燕某一個階下囚,你與我說這些有什麼用?”
鍾天政搖了搖頭:“我只是想叫燕老知道,我並不是薄涼之徒。燕老救命之恩,我是時刻記在心上的。”
燕白默然良久,突道:“過江之後,你若肯放了林將軍的孫子,我便信你。”
鍾天政望著他,突然極淺地笑了一笑:“不用過江,我的人已經趕來接應,只要過了鬼見峽,我的安全無虞,立刻放人。”
林經在旁低頭站得筆直,不敢出聲。
燕白扯了扯唇角:“希望閣下言而有信。”
鍾天政向旁伸手,林經連忙給他添了熱茶,這次鍾天政沒急著喝,只拿如玉般的手掌捧著那杯子,似在暖手,停了一停,讚道:“燕老真是古道熱腸,明明很厭惡在下,為了這小胖子,還強忍著與我周旋。呵呵。”
這次燕白沒有再搭理他。
鍾天政笑了笑,不以為忤。
艙外傳來王五的聲音:“公子,鬼見峽快到了。”
鍾天政沒有接話,抬頭望了林經一眼。
林經連忙出艙去看,少頃回來稟報:“公子,已經能望見了,大約有五六十艘戰船,駐紮的南崇軍隊與咱們來時差不多。”
鍾天政點了點頭,吩咐道:“不接受停船檢查,叫林少英的人去應付他們。”
林經點頭,應了聲“是”,正要出去下令,元愷的聲音在艙外道:“公子,有一艘船迎過來了。”
這是正常的,鍾天政也未在意,示意林經出去盯著。
由鬼見峽方向迎過來的是一艘小船,上面看著不過三兩個人,這種戰船一般用於偵查,逆水行船跑得還挺快,眨眼工夫就到了眼前。
船頭揮旗示意的是個四十來歲的漢子,一臉橫肉,離遠中氣十足地嚷嚷道:“來船停下,報報字號,你們是哪支隊伍,哪位將軍手下,由哪個港口過來,去往何處,做什麼的?”
這邊船上包括鍾天政在內,沒人覺出不妥,只覺著這南崇兵實在是渾身匪氣,不像個善茬。
不過這種大兵,在哪支軍隊裡都很長見,往往還如魚得水,升得飛快。
林經朗聲道:“我們是林少將軍的人,去江北有急事,趕緊放行。”
“林少將軍?哎呀,不知哪一位頭領在船上?我們好回去稟報。”
這時候後頭的船靠攏過來,林經住口,等著那船上的人出面交涉。
風向鬼見峽的方向刮,水往鬼見峽的方向流,他們聞不到風中水中那濃重的血腥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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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七章 又見面了(二合一)
“我是少將軍的親衛隊長曲無非。徐放將軍可在?”
後面戰船上,一個長臉軍官站出來,瞥了林經等人一眼,神色間閃過一絲不甘。
那艘船上哪是人,分明是一群忘恩負義、翻臉無情的狼,明知林少英夫妻倆對唯一的兒子愛逾性命,竟然綁了小少爺做人質,以此為要挾,叫林家送他們離開南崇。
等到了江北,不知他們會不會放了小少爺,若是言而無信,他又該怎麼回去向少將軍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