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過胖胖的小屁股對著他,搖搖尾巴走掉了。
劉轍默默的目送小土狗離開,然後轉過身走向別墅的大門。
鄭平站在別墅門口走廊上的葡萄架下打電話,綠蔭蔭層層疊疊的葡萄葉擋住了陽光,他的臉色隱晦不清,劉轍只來得及聽到他說了幾個“不行”“沒可能”,然後是很長一段時間的靜默。劉轍以為電話那邊的人其實已經掛了的時候,卻聽見鄭平聲音很輕、語調卻很囂張的笑起來,說:“是啊他是我的了,那又怎麼樣?”
鄭平掛了電話,劉轍問:“誰啊那是?”
“柯以升。”鄭平說,“問我怎麼樣才能放回楚汐。”
“人家給的條件都這麼豐厚了,你……”
“再豐厚也不行,我家啥時候窮到沒飯吃要賣老婆的地步了?”
劉轍向那邊草地上看了一眼,楚汐站在陽光下,試圖讓小土狗坐在地上兩個前爪搭在自己手上,可惜那小笨狗不論怎麼樣也不會這麼做。
劉轍向那邊看看:“……他真的……他有可能跟你過日子麼?”
鄭平不說話,劉轍莫名的有點浮躁,問:“你到底喜歡他什麼?皮相?”
“……不知道,”鄭平遲疑了一會,說,“我不想那麼多。”
他們向客廳裡走去,幾個朋友湊一桌打牌,邊上放著水果點心之類,香菸的味道滿屋子跑。一幫太子黨經常這樣,輸家做東請吃一頓新鮮東西,非典前還有人請吃了果子狸,好吃是好吃,但是也搞得那段時間幾個朋友人心惶惶。
劉轍心不在焉的抓牌,心裡突然聯想到楚汐。他跟楚汐從頭到尾就沒說過幾句話,在這之前他聽到的有關於楚汐的風聲也是這個人多麼多麼的精明有頭腦會做生意,雖然有點小殘忍但是並不有損於上流社會名門公子的美好聲譽。他見到楚汐後才覺得這個真切的人和傳聞中有著巨大的不同,他安靜、警醒、沉默,甚至有點溫順,除了特別特別的漂亮之外,和那些八卦傳說所形容的沒有一點相似。這樣的人怎麼讓鄭平一下子栽進去了?劉轍覺得自己無法想像。
他只能覺得是鄭平貪圖新鮮,楚汐的名字在道上太響亮了,征服和壓倒一個外表很誘人地位又比自己清貴很多的同性確實能給雄性生物帶來新鮮和成就感,但是在短暫的新鮮過去之後呢?
他們一定會陷入巨大的麻煩之中。
劉轍這麼想著,一把扔出一副同花順,拍桌說:“拿錢來!”
幾個人罵的罵笑的笑扔過錢來,鄭平輸得最狠,笑著捂臉說:“這兩天手氣真他媽差……”
劉轍一邊數錢一邊敲著桌子:“趁著我手氣好多來幾盤,洗牌啊你們!”
鄭平家經常伺候他們玩兒的管家就過來洗牌,看劉轍摁熄了煙,就順便新遞上一盒大中華。誰知道到半途一個人伸手來抽了一支,劉轍抬眼一看,楚汐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進來,就站在邊上。
劉轍一下子有點底氣不足,連忙起身讓座:“哎喲楚少……你也來一手?來一手不?”
楚汐擺擺手,跟鄭平說:“借個火。”
他說這話的時候原本很熱鬧的桌面有剎那間聲音小了下去,好幾個人都是第一次看見他,忍不住在底下偷眼打量。鄭平搶了個人回來是這個朋友圈子裡人人都知道的,但是具體這人是怎麼回事、有多麼傾國傾城、為什麼勾得鄭平忍不住下手,這個誰都不知道。楚汐不大出門,鄭平看得又緊,平時要見一面滿足好奇心那是難上加難,好不容易看到一眼那幫人就跟地球人看E。T一樣,忍不住都伸長了脖子盯著楚汐臉上看。
鄭平難得大方的讓人看,一邊屁顛屁顛的給老婆點了煙一邊問:“來一盤不?”
楚汐說:“我給你洗牌。”
劉轍注意到他說的是“給你”洗牌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