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說明死亡推定時間可能有誤,一般人在劇烈運動後體內會產生大量乳酸,如果此時猝死的話,會導致屍體很快僵硬從而影響法醫的判斷,也就是說,死亡時間會被提前。”穆川答道。
“穆川果然沒讓我失望。”郭偉業笑了。
“也就是說,有些人的不在場證明也就不存在了。”沅芷接著說道。
“但是最有殺人動機的兩位女性依舊擁有完美的不在場證明,繆思文那天下午一直在她母親家,後來在家附近的超市購物,而葉田田則整個下午都在咖啡廳工作。”
“但也不能放棄追查,也有可能會產生新的線索,kris、穆川,你們兩個去跟繆思文,KIKI,你和我去跟其他的人,小陳你繼續查查周永信的交際情況,看看有沒有什麼新線索。”
郭偉業一聲令下,大家都匆匆分散開來。
沅芷和穆川先和繆思文聯絡,電話是她的私人助理接的,對方表示繆思文在休假中,在維多利亞公園應該能找到她。
他們立刻驅車前往維多利亞公園。
他們在噴泉邊找到了繆思文,她坐在長椅上,腳邊是一大群肆無忌憚的鴿子正在悠閒地踱著步子找吃的。
繆思文穿著一套粉色的休閒服,私下裡的她比穿著職業套裝的她少了一份莊重,卻多了一份親切和隨意,不施脂粉的臉看上去彷彿只有二十四五歲。
她手裡拿著一隻麵包,她正在把麵包掰成細碎的小塊餵給那些鴿子。
“真不想去破壞她的寧靜。”沅芷幽幽地說道。
兩個人慢慢朝她走過去。
鴿子對這些突然到訪的人也沒有驚慌失措到振翅飛走,只是為不速之客讓開了一條路,還用嘴好奇地啄了啄穆川的鞋子。
繆思文看到了她們,她拿下了耳機,站起身來。
“繆小姐,不好意思在你休假的時候還打擾你。”沅芷說道。
“是不是案子有了新的進展?知道誰是真兇了嗎?”她有些急切地問道。
沅芷輕輕搖了搖頭。
“我們不如到附近的咖啡廳坐坐吧。”繆思文提議道。
咖啡廳在沐陽路5號,路邊是兩排碧綠的 ,繆思文坐在他們對面,轉過頭看窗外盎然的綠意,倒影在玻璃窗上的她的剪影顯得那樣的落寞。
“周律師的死亡時間重新推定了,警方通知你了吧?”穆川出聲詢問。
她點了點頭。
“當天你在你母親家?”
“是的,她這一陣子身體都不好,我去看看她,順便和她商量一下婚禮事宜。”繆思文答道。
繆思文的母親也證實她的確從中午至下午六時都在她家,六點後繆思文在超市購物完又回到母親家,超市攝像頭拍到她,只是她所住的小區和永信事務所都屬於老舊地段,沒有攝像頭。
否則案件不會這麼錯綜複雜。
正在這時,低低的歌聲傳來,是咖啡廳開始放歌了。
Some say love it is a river。
有人說,愛是條河流。
That drowns the tender reed。
河中沉溺著柔軟的蘆葦。
Some say love it is a razor。
有人說,愛是把刀鋒。
That leaves your soul to bleed。
讓你的靈魂四分五裂。
Some say love it is a hunger。
有人說,愛是種渴望。
An endless aching ne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