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開在了經脈裡,等到眉心那塊紅淤散盡,丹田裡的真氣也就慢慢聚攏了來,晉思羽早期日日把脈,確認她失去武功,等到完全相信這事不再查探時,她的武功已經回來,還更上一層。
鳳知微自己覺得,她練的武功很有些奇怪,她的體質也很有些奇怪,體內那些灼熱的氣流,隨著武功的修煉慢慢平復,卻又沒有化去,而是日日增長,並且每次經歷生死之劫後,那熱流便更漲幾分,但也沒有傷損著她的身體,反而促進內功再上一層,感覺像是這與生俱來的衝脈熱流,和宗宸交給她的武功,竟像是相輔相成的。
不然當初她也不能在浦城城頭提前做了手腳,用暗勁事先將蝶垛內部粉碎,才能最後順利的落城。
鳳知微腳步輕快的走近驛站,還沒到便看見驛站門口停了幾頂小轎,遠遠的似乎還有尖利女聲傳來。
“魏知怎麼會不在!”
“讓我進去!”
隱約顧南衣抱著顧知曉站在門口,父女倆不理不睬看天,門神似的堵著。
鳳知微正在驚訝怎麼會有女客堵在驛站門口,又直呼自己名字,一聽這聲音腦中轟然一聲,心想一年不見這位姑奶奶怎麼還沒嫁啊,怎麼一日比一日生猛火辣啊。
鳳知微混到如今,上至天子下至草民,沒有擺不平的人和事,唯獨對這位避之唯恐不及,無它,蓋因這位一心錯點鴛鴦譜,她鳳知微卻無意亂結風月債。
她唰的一下調轉腳跟,準備再次回城,寧可去喝花酒,也不要被韶寧公主堵個正著。
剛轉過身,便見身邊過來個人,揚起衣袖,笑吟吟道:“哎呀那不是我小皇妹麼?好久不見甚是思念,不如一起敘敘舊。”一邊便要開口相喚。
鳳知微撲過去,毫無形象規矩的一把捂住該人的口,諂笑道:“別……別……殿下,男女授受不親,人多了敘舊也沒情調,咱們換個地方單獨敘舊,單獨!”
最後兩個字著重加感嘆,殿下目光灼灼,立即表示了對這個提議的大力贊成,抬起的手落下來,很方便的便牽起了她的手,笑道,“有個地方你一定願意去的。”
鳳知微嘴角抽搐了一下,看看那被握得緊緊的手,手指用力,尖尖一戳。
那人掌心就像是鐵石鑄的,毫無感覺,談笑風生。
一直牽著她到了一匹馬前,鳳知微認出這是他的那匹全黑的越馬,曾經被自己暗害過的,好在那馬沒有人有記性,看見她來沒有給她一蹄子。
身後寧弈輕輕一提,她便上了馬。隨即身後一沉,寧弈坐了上來。
鳳知微皺起眉,有點後悔今日沒有騎馬出來。
身後那人輕輕靠在她的肩,下巴擱在她肩頭,手指一抖,那馬便平穩的跑起來,似乎知道馬上主人需要情調,並不追求速度,跑得悠哉悠哉。
平穩的步調裡,清朗的男子氣息透膚而來,微熱的呼吸拂動耳邊碎髮,微微的癢,鳳知微僵著背,不自在的挪了挪,勉強笑道:“下官不宜和殿下共騎,還是殿下騎馬,下官跟在後面跑吧。”
寧弈不說話,半晌才懶懶笑道:“第一,我捨不得,第二,我怕你會跑掉。”
不待鳳知微回答,他又道:“知微,我們什麼時候生分成這樣?上次我送你的信盒子,你怎麼不回信給我?”
鳳知微沉默了一陣,身後寧弈輕輕吹她耳垂,她偏頭讓了讓,半晌笑了笑,道:“那信盒子啊……沉河了。”
“哦?”寧弈的聲音沒什麼波動,只是有點涼。
“殿下。”鳳知微半回身,將手抵在他胸前避免震動中的貼近,淡淡道,“我想過了,你和我之間,實在沒有再近一步的可能,我僅有的親人,全部葬送於你父皇的皇家金羽衛,我也不適合你們皇家的波譎雲詭步步驚心,如我從前說過的,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