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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我想同孟小寶道個別,畢竟他與我有過那麼一段過去……葉痕,你不要再變作小孩了,你當小孩一點也不像。還有司空滿給你粘的頭髮快取下來,粘得那麼難看。”

葉痕點點頭,抹掉我臉上的水澤,卻沒有抹掉自己的。我向他哭了一陣之後,看他走遠。司空滿卻像個奸細一樣留在山上盯著我,這個人妖太得意了。

我走過去拍拍他的肩膀:“你今日說的話,我想過了,我以後不會再叫你人妖了。”

司空滿傲然轉頭:“知道就好,那你叫我什麼?”

我說:“我叫你,‘死人妖’。”

我匕首在他肋下刺去,又將他腦後一錘昏厥。這傢伙看來實在沒什麼本事,或許有,但壞就壞在對我沒有戒心。這樣可不好。

我將他拖到樹林之後,打算去找孟小寶。如果他什麼都不知道,他是我心裡真正思慕的人,我要和他一起離開這裡。如果他什麼都知道,故意在騙我,那……那我也要帶走他。

我一想到他,眼睛忽然便有些溼潤。這些時日以來,因為那個難纏的葉痕,我甚至沒有同他好好地說過話。天大地大,總有我們兩人可以去的地方。該死的葉痕,你永遠都別想找到我。

男配想要正面描寫!

後來我才知道,這是我最後一次站在靈鷲山的大雪峰。終年的白雪覆蓋於一棵枯樹的枝頭,它已經顯得不堪重負。

孟小寶抬頭對著這棵樹望了許久。他穿一件澹色衫子獨自站在雲端雪中,緩緩轉身過來。

“小七,你說這顆桂子,為什麼被人移栽在這裡?如若種在山下,也不至於枯死。”

我找他已經找了許久,如果再拖下去被人發現,那便想走都走不了了。

我回答他:“也許有人就是恨這隻桂子,偏偏要它枯死,但又不能死的太隨意,最好是一凍凍千年,他才解恨。”

我走過去,孟小寶復又望著樹下發呆。風裹著雪從枝頭落下,我和那枝椏一樣快要忍不住了。我說:“有件重要的事……”

孟小寶蹲在地上挪開樹下的雪,向凍土中艱難地刨了刨,哈哈笑著說:“果然。”

我順著他手的方向去看,一罈酒初露端倪。雪中有微微的酒香,深嗅欲醉。

我:“酒在這裡凍了那麼久,都成冰塊了。”

孟小寶:“小七,你說這個移栽樹木的人,將這顆樹的桂花製成酒埋在這裡,不知道埋了多少年。這壇酒的歲數也許比你我都大,它到底在見證什麼?”

我有些不耐煩:“你既然這麼喜歡這壇酒,不如帶在路上慢慢研究?”我沒等他同意,便拼命狗刨一陣將桂花酒刨出來。那酒罈上仍有許多年前的血跡。我讀出壇壁上用血跡所書的八個小子:“春風不慕,一夜花容。”

孟小寶說:“我猜啊,酒的主人看花開得太美,乾脆便將花全摘下來釀了做酒。你說,我猜測得有無道理?”

我介面說:“那麼這酒主人移栽桂樹上雪山,一定是因為他想將這樹據為己有,再也不給人看它開花了,乾脆讓它凍死在雪山上。

孟小寶一臉同情地望著我,一定是看出我太殘忍,決定給這個故事安排一個悽美的結局:“也許這樹原本便將朽了,蒔花人愛憐這樹花,才保留它最後的芬芳於凍土之上,化花為酒。”

我:“其實我想說……”

孟小寶從我手中捧過酒說:“看這血跡也有二十年了,酒主人釀了這麼久被我們拿去怎麼好?君子成人之美,就還埋在原位吧。”

他抱著酒轉了幾轉,忽然咦了一聲招我來看:“你看這裡有字,不過這個字好難看。”

我仔細看去,看那八個血色小字的北面,的確有個歪扭的字:“傻”。好似也是用血跡留下的。只是寫得略輕,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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