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年輕氣盛,無法應對唐門和蒼山。”
謝君諾聞言沉吟一聲,“原來如此。”
“對了,你怎麼會來靜心房。”
“我知道這裡是慕容教主的別院,屋子有許多巫教的典籍,堯清一般不願意讓人來這裡,不過我有些事想弄清楚,所以就來這裡看看。”
“這是慕容教主的居所,也是堯清和他師弟當年住的別院。”江柳主動走上前推開門走進去,謝君諾立刻跟著進屋。
“慕容教主一生只有兩位徒弟。”
“堯清。”謝君諾猜測道:“靳秋意。”
江柳略帶笑意的看他,“不錯,不過堯清與他不止是普通的師徒關係。”
“他們是情人。”謝君諾道。
“師徒父子,鎏鈺之殤。”江柳道:“他們感情原本非常深厚,但到最後也不過是情深緣淺。你不介意我說這些話吧?”
謝君諾環顧這間素雅的房,屋裡有幾處蝶戀花的畫景,美不勝收,而其中有一幅畫裡有位白衣少年正在花叢裡淺眠,可謂是眉目如畫,每一筆勾勒出的輪廓看似隨意,卻十分有神。
“我從來不懂,他們為何會落到今日這般結果。”江柳嘆息一聲,他走到那副畫前,輕笑著,“教主曾說過,他只願堯清一生都似畫中人,無憂無慮。可是蝶戀花,終歸是短暫的,花開有期,相思無期。”
“慕容棠、梵千雪都曾和堯清山盟海誓,可他們都不曾在乎過堯清的想法。”
“蝶戀花,不過一世,不過此時,飛蛾撲火不過一瞬轉瞬即逝。難道短暫就不值得為此付出。斬天訣的確夠苦,做鼎爐飽受煎熬,可心意堅定,哪怕是走火入魔廢去武功又如何?大不了就是凡夫俗子一個,不過美人再好,難以比過對武功的執迷,相反,梵千雪又何嘗不是讓皇權迷了眼。”
“我說這些,並不代表我就是堯清選擇對的那個人。不過,我想我應該做到了讓他不會後悔,曾經有這麼一個人讓他放棄一切想要在一起。”謝君諾道:“我只願他這一生不悔為君狂,不悔與我相識一場。”
“謝王爺你遠比我想的聰明許多。”
“聰明?你是想說我在逃避你所說的慕容教主和堯清的過去?”
“我從來不會騙自己,說自己是堯清一生摯愛的人。我知道那個人不是我,是慕容棠。”
“他為他傷心難過,借酒消愁。也為他背井離鄉,定親成家。他要堯清生,堯清便為他,他要堯清死,堯清便甘心為他赴死。”
“可我不在乎那些,我只在乎以後我可以留在他身邊就夠了。”
幾隻蝴蝶飛進來,謝君諾回頭,只見堯清站在窗外,不知聽了多久。
江柳立刻行禮,“見過教主。”
“江堂主,我早說過不必行禮,剛才鍾英委屈的找我訴苦,我還以為這裡不太平了。”
“我只是讓謝王爺進來看看。”江柳道。
“是我要進來的。”謝君諾主動解釋。
“這間屋子已經荒廢了很久,書籍都已經搬空,為了不擾人清淨,此地並未作為客房。”
謝君諾立刻老老實實的跟著出屋,他追著堯清道:“堯清,我只是來看看而已,沒有別的意思。”
“我知道。”堯清道:“不過,這裡的確沒什麼可看的,還是少來的好。”
謝君諾回頭看看江柳,江柳立刻從屋裡出來,輕笑道:“既然教主不願別人打攪慕容,不來也罷。”
堯清眉頭一皺,江柳笑意更濃,做出一個請的姿勢,堯清別過臉,神情複雜。
江柳大笑著先走一步,堯清道:“走吧君諾。”
謝君諾立刻跟隨堯清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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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舞天涯,明月幽香